听到这个消息,众人开始纷纷议论起来,到底是有底蕴的本地豪强势力,随便一招棋,就能动摇一字街的根本,一字街说到底做的都是最底层的自由民的生意,和流民贱民多有往来,说白了都是些穷鬼,破落户,能活着就不易,哪来的许多积蓄,一旦和街外头的商会大商家断了往来,资金链马上奔溃。
月夕朝猴子使了个眼色,猴子上前,大喊道“都静一静。”议事厅又安静了下来,月夕坐着,他不是没有想过这种情况,只是没有预料到事情会来的这么快,让他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二个大拇指飞快的转动,想了想,定了定神,对陈掌柜说道“陈爷,我已经着人出手中条街上的铺子了,过手的钱全算上,我们还能撑多久。”陈掌柜默默算了算,很确定的回答到“十天,至多十天。”众人惊诧,起先还想着大干一番的豪情壮志一下子就烟消云散。月夕示意大家安静,沉思片刻,大声说道”陈掌柜,陈爷,十天,就撑十天,十天以后的事情我来想办法,其他人都给我听好了,从现在起,但凡是见不得光的生意,我一字街从今个起一律不做了,以前的做的那些勾当,我不追究。但从今个起,都给我收敛着,让你们手底下哪些个人牙子,包袱客,猪肉桩子都给我停了,非法的勾当别再让我看到听到,都明白了不,这条一字街以前一直是我月夕护着的,今后只要是本本分分做生意,我还是会护着大家周全,可如果我说的话定的规矩,有人不愿意听不愿意守,那就休要怪我刘某人不看往日情面了。”夕月的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了安静的湖面,掀起阵阵涟漪。
“这不让卖叶子了,我这生意不就黄了。”
“是啊,咱们一字街就是靠着黑市买卖起来的,月爷这真是,断我活路啊,手里还压着几个大姑娘没卖出去呢,这可咋办啊。”
“要我说,怕啥,偷偷的干,他说他的,咱们做咱们的。”一个胆大的在人群里煽动众人,另一个立马按住他“轻点,不要命了,月爷的规矩也敢坏,难道没见识过月爷的手段吗”一阵骚动后,人群渐渐散去,月夕送了送陈爷,水爷,黑熊等几位大掌柜,一番寒暄。见倪少爷还坐在扶椅上,就主动走了过去。倪少爷是绰号,他全名叫达八西尔倪加奥,是外省的富商之子,和月夕在胡姬楼认识的,一见如故,死活要跟着月夕做小弟,为此他的父亲达八西尔古加奥没少关儿子禁闭,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就是这么奇妙,倪少爷就是死认月夕这个人了,这次巡狩赛的陆鸟,也是这位倪少爷偷偷弄出来的。
“倪少爷,怎么了,今我还以为你来不了呢死了一头陆鸟,你爹没打你吧。”月夕坐在一边关心的问。“月哥,和你说个事”倪少爷吞吞吐吐,月夕急了,逼问ot你倒是说呀,咋了,受委屈了,要是是陆鸟的事情,我去给你爹赔不是”
“别别,不是为了这个”倪少爷终于憋出几个字
“不是这个,那不就没事了嘛,你看你开个会你一言不发,我很担心你啊,到底怎么了,肯定有事,和哥说,没事,天塌下来,你月哥顶着。”月夕其实也挺喜欢这个倪少爷,早期跟着他混的几个兄弟,都是刀头舔血,一路扶着拼杀过来的,月夕才如此的信任猴子他们几个,唯独这位倪少爷,那是自己送上来的,这几年为了帮月夕,从家里偷出不少好东西,不过杀人拼命的勾当从不让他碰,月夕其实也把他当亲弟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