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垂着头,不停地念叨“房子”、“麻瓜”,好像也想不明白。
西里斯烦躁地说“为什么选在这里我也不知道,但他们对麻瓜邻居可没有那么友善。”
“嗯”
“翻翻麻瓜的故事书,或者报纸什么的,这条街有闹鬼的传闻,搬进这里的人不是生怪病,就是莫名其妙摔断腿这是布莱克家族对国际巫师联合会在1689年签署的保密法抗议,他们总是想方设法的钻空子,戏耍傲罗,折磨麻瓜。”
西里斯扯动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我可不觉得扮鬼吓麻瓜,能体现纯血巫师的尊严。”
“魔法部没有追究”戈德里克读了英国巫师法律,但是对执行力度的了解不够。
“没证据,那些麻瓜是看到鬼影,自己在家里摔的,他们既没中毒也没中魔咒。剩下的给点钱就行了,所以格里莫广场一向都是布莱克家族成员喜欢的老房子,特别是一战二战之后的经济萧条时期,流浪汉住在这条街的废弃房屋里麻瓜政府既不关心他们的死活,也不在乎他们的行踪。”
西里斯抓了一把头发,上面沾满了灰尘与蛛网。
他用讥诮的语气说“魔法部是什么样的货色,只要有钱、有纯血姓氏,他们的立场就会立刻歪掉。曾经有三个愚蠢的麻瓜男孩偷窥他们的巫师邻居,看到一个小女孩在施魔法,觉得小女孩是个恶魔然后他们趁着小女孩出去玩的时候,对她做了可怕的事情。可能是殴打,也可能剥光她的衣服把她的脑袋按进水里,或者用火钳烫她的皮肤,反正麻瓜相信这样能杀死恶魔,但究竟发生了什么已经没人知道了,总之是可怕的事,因为这个女孩疯了。”
戈德里克头顶的分院帽忽然剧烈扭动起来。
西里斯继续说“女孩的父亲为了复仇杀了那三个麻瓜男孩,然后魔法部判处他阿兹卡班终身,即使那个无辜的女孩,也被判处违反了国际巫师保密法,泄露了魔法的存在让麻瓜知道阁下知道这个巫师家庭得到的唯一宽容是什么吗判罚条款的最后表示既然女孩已经疯了,就免除审判吧,交点罚款就好了。”
西里斯疯狂地笑着,像是在嘲讽这栋房子里曾经的纯血巫师,又像在嘲讽这个巫师社会。
“住口”分院帽忍不住了。
西里斯停住笑声,然后死死盯着分院帽问“我说错了吗那个无辜的巫师家庭,女儿疯了,丈夫死在监狱,活下来的人要忍受着痛苦,顶着亲人残忍杀害麻瓜的罪名,被不知情的巫师们攻击鄙夷。需要我去找那份预言家日报吗布莱克家族在几十年后曾经把这条报道当做攻击凤凰社的武器,指控阿不思邓布利多,我们尊敬的校长出生在一个对麻瓜不友好的家庭,因为他的父亲残忍的杀害了三个未成年的麻瓜男孩是个可鄙的罪犯”
分院帽说不出话。
戈德里克敲敲帽子,示意它不要跟西里斯吵架。
西里斯现在的情绪不太正常,房子里的晦暗阴沉气息,又加剧这个变化。
“不过”
邓布利多的家庭竟然是这样,难怪习惯了预言家日报的空口污蔑。
西里斯的疯狂,更像是他对这个巫师社会的绝望,可能支撑他的只有友情,然后友情也毁灭了。
戈德里克缓缓摇头,然后往楼梯走去。
生而不幸,看破这世间虚伪的人太多了,他们有的立志改变一切,有的只想远远逃开。
西里斯布莱克加入凤凰社,反抗食死徒,他想要做到前者的,然而可能是同伴的不够信任,也可能是事态的恶化,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