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云飞有这个心就很好了,她可不敢奢望太多,见席云飞盯着自己一动不动,木紫衣两眼微嗔,将信封塞到他的手中,羞恼道“赶紧的”
席云飞见状,哈哈大笑,抬手就捏住她的琼鼻“遵命。”
“”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儿”
“怎么了”
席云飞将信纸递给她,好笑道“新的通讯司被我迁移到平康坊了,咱们这位陛下急了呗。”
“那”木紫衣一脸担忧。
席云飞却不甚在意“不管他,今日咱们照常去看雪,回头我进宫面圣去。”
傍晚的时候,城门两侧的摊子正在招待今日的最后一班客人。
冬日的天黑得很快,或许下一刻就要摸黑回家了。
贩子们抬头看天,一边收拾碗筷,一边与新来的食客道歉,好在食材也差不多清空了,倒是一个把客人拒之门外的好借口。
没赶上吃小食的客人们自然是气恼的,但大家都不容易,想了想,还是回家自己烤两个红薯果腹吧,换做以前,他们哪敢三天两头下馆子啊,果然人呐,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正自嘲的几人相视一笑,总之日子是越过越好了。
买不到吃食,打上二两浊酒还是可以的,长安目前卖得最好的酒,自然是朔方商会的红薯酒。
但城门口的小摊贩可进不到货。
反倒是以往流行的绿蚁酒,如今价格低了许多,可以买回家暖暖身子。
说笑的几人往铺子里躲了躲,身后一辆金灿灿的老爷车缓缓驶入城门。
车上,是赏雪回来的席云飞和木紫衣。
开车的人是王大锤,副驾驶座上,一个抱着食盒的小丫鬟挺着小胸脯,享受着路人们惊羡与恭敬的目光。
漆黑的城门道内,王大锤打开车灯,将城门道照得亮堂,守卫城门的士兵主动将路上的行人和马车引导到一侧,让出一条宽阔的车道来。
席云飞透过窗户,看着道路两侧的人群,目光游移之间,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木紫衣看见了,好奇问道“二郎因何发笑”
席云飞指了指车窗外的一排胡人“你看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
木紫衣双手撑着席云飞的大腿,半个身子探了过来,脸蛋儿贴在玻璃窗上,好半响才看清楚。
“那是胡人的乐器好奇怪的乐器,我只认出了胡琴和胡笳,其他的竟都不认识。”
“呵呵,这有什么难的,你看那个,叫琵琶,旁边那个是箜篌,还有那个是胡角”
木紫衣一脸惊奇的扭头看向席云飞,后车厢空间较小,两人几乎可以闻到对方的鼻息。
“你竟然都认识呀你这里怎么藏了一根棍子”
﹏“不是棍子,你别捏,疼疼疼,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