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还两说呢,况且,那文征阁虽然是清河崔氏的产业,但说坏话的人不一定就是清河崔氏的人啊。”
韦天真气呼呼的说道“肯定是他,我听翁翁说了,那个伪君子竟然敢让他爹来提亲,你说他还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道貌岸然的家伙,果然是一肚子的坏水”
主事神色微动,等她气平了,才拱手说道“娘子,再过几日便是十月十五下元节了,往年的下元节,放生池都是最热闹的地方,吟诗作对,放生祈寿,今年文征阁怕是奔着寿龟来的。”
韦天真闻言,俏脸儿接连变化,咬着嘴唇,眼眸明灭不定,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庆元宵,祈福乐;
七月十五中元节,祭祀先人,祈安康;
十月十五下元节,祭祀祖先,祈长寿。
每年的下元节,东西两市的放生池都要被文人士子挤爆,各种各样的放生活动数不胜数,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垄断放生池商业圈的几大世家联合举办的放寿龟盛典。
所谓的寿龟,其实就是一只大王八,象征着吉祥长寿的圣物,谁能亲手将寿龟放入放生池,不仅能让家中长辈福寿延年,还能为自己赚得一份好名声。
这种活动一般家中长辈是不参与的,全部都交给小辈们去比斗,往年,清河崔氏和京兆韦氏在输赢上互有往来,放生池的寿龟几乎是两家轮着放进去的。
去年下元节,韦天真以一首敬寿诗拔得头筹,很是打击了崔氏的一帮子大才子。
然后,今年的上元节和中秋诗会,崔氏连下两城,把韦天真气得回家哭了好几天。
想起崔氏那些咄咄逼人的大才子嘴脸,韦天真心里就恨得痒痒。
“这可怎么办,我今日忘了还有这一茬子事儿”
韦天真心里犯着嘀咕,她最近只顾着跟自己的婚事较劲了,全然忘了这件事情。
主事见她神色不定,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的,不过就是一个噱头而已,娘子不必将输赢看得太重”
“不行”
韦天真又拍了一下桌子“若是没有今日之事,本姑娘还懒得搭理他们,可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说大郎的坏话。”
韦天真自小就是一个护短的性子,也是一个不认输的脾气,若是崔晟不拿席君买说事儿,她估计忍一忍就过去了,但好死不死,自己看上的男人被人辱了,这如何能忍
“那娘子的意思是”主事知道她这是护夫心切,已然阻止不了,只能相助一二。
韦天真轻咬着朱唇,思忖良久,才说道“无论如何,今年的文会都要赢,不仅要赢,还要让崔晟那个伪君子好看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去弘文馆找老师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