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个自己最最疼爱的二弟,这一切,又让身为姐姐的她不知所措起来。
假死三年,自然是想要查出当年对自己下毒的人,如今虽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心里却没有丝毫欣喜,反而日日哀愁难断。
“二十几年的感情终究抵不过那张椅子的诱惑何以竟至于此”
幽幽叹了口气,喝茶的心思也没有了,握着茶杯权当取暖,只是不知道何时,茶杯也凉了。
抬眼朝院子看去,木紫衣拿着一块绢布正在擦拭那辆新得的单车,这丫头看来是没得救了。
“紫衣”
“嗯”
木紫衣转头看来,见平阳公主朝她招手,急忙小跑了过来“娘子可是要加水”木紫衣拿起茶壶晃了晃,茶壶内的茶水从壶嘴洒出了些许,在煤炉上滋滋作响,显然还是满的。
平阳公主伸手拉住木紫衣的手腕,示意她在旁边坐下,而后拿过一个新茶杯给她“休息一会儿,陪我说说话。”
木紫衣乖巧的点了点头,将茶壶放回煤炉上,拉起长长的裙摆,在蒲团上跪坐下来,双手扶在大腿上,恭敬的看着平阳公主。
“娘子今日的气色好似又好了一些。”
“哦”平阳公主摸了一下脸颊,脸上冰凉的触感传递到手心“看来二郎的食疗之法还是很管用的,现在也不像以前那般畏寒了。”
听到平阳公主夸奖席云飞,木紫衣竟有些与有荣焉的满足感,俏脸有桃晕升起,美不胜收。
平阳公主好笑的看着她,心中有些话险些咽了回去。
关于席云飞与木紫衣这些日子的一二三,她作为过来人自然一清二楚,只是越是看在眼里,心中的焦虑便越是急切。斟酌了半响,平阳公主开口问道“紫衣,你愿意随我一起回长安吗”
“回长安”木紫衣先是一怔,接着猛点头“当然愿意,娘子去哪我就去哪。”
“傻孩子,你再好好想想”平阳公主拉起木紫衣的小手“若是我们再也不回来了呢”
“不不回来了为什么”木紫衣的神情有些凝固。
平阳公主早有预料,轻轻拍了拍木紫衣的手背,直言道“二郎的心思我也无法琢磨透,如今朔方自成一家,虽然他没有自立为王的打算,反而是任由李将军以大唐名义平定旧梁国土,几乎是变相为我大唐开疆扩土但,这么下去终究不是办法,他的手段太多太诡异,长安那边肯定会有动作,到得那时本宫是不可能背叛大唐的,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