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是不是对她也太自信了一些,你怎么就认为她如果尽全力的话能治好赵凤仙呢”独一针嗤笑一声,微微歪着身子看她,一张黑炭脸上竟让贪狼看出几分风流不羁来。
贪狼狠狠甩甩脑袋,错觉,一定是错觉,一晚上没睡觉脑子都不跟溜了。
“咱们来这里原本不就是因为她治不好赵凤仙吗你到底在担心什么”独一针简直不能理解。
好吧,她理解,这丫就是典型的关心则乱,杞人忧天,咸吃萝卜淡操心。
贪狼想了想,貌似是这么个道理,他狠狠地拍拍脑袋,“哎呀,我真的是”嫌弃了自己一番,拿起馒头狠狠地咬了一口,“吃饭早饭我再去睡一会儿,谢谢你啊小舞,我我就是太关心她了。”
“嗯嗯嗯,快吃饭吧。”
早上的一通闹剧让贪狼完全放下心来,自觉一切完美解决,田意染不会再出现任何意外,一觉醒来,他便和独一针一起趴在床边朝台上看。
晚上这里只有赵家人在,夏帝等贵族晚上都已经回去了,今天夏帝并未出现,由大皇子夏子寅代替夏帝坐在了上首,而其他贵族也大都换了人来。
各家族长昨天来是给赵家面子,却不会真的在这里守上几天。
独一针二人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追杀了夏子黎多年的哥哥,他们刚到皇都的时候在客栈还遇到一次追杀,看对方行事嚣张的样子恐怕也和这位脱不开关系。
独一针晃悠着脚丫子轻声嘀咕,“找机会给他点教训,让他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贪狼扭头看她,“你刚才说什么”
“没什么。”
贪狼没听见,但通过镜子的沧伐却是听到了的。
独一针正打量着的楼上的人,台下忽然传来了惊呼声,“小姐快来人啊,小姐吐血了”女侍的惊呼声引得众人朝台上看去。
屏风挡的只是其他三面人的视线,正对着夏子寅那栋楼并未设下屏风,在玄武大陆,除了独一针,也没几个人给人治疗的时候需要人脱衣服扎针了。
所有独一针等人不知发生了什么,夏子寅等人却看得清清楚楚,正在给赵凤仙治疗的是一个黑衣女人,女人全身被黑纱蒙面,只露出两只眼睛,双眸满是沧桑,露出的手也仅是褶皱,年纪颇大的样子。
她之前拿出一枚丹药给丹师检验过,没有有害成分,又拿给一个仆从吃下,对方转瞬便睡了过去,三个时辰之后醒来,并未有任何异样出现,这才给赵凤仙服下,却没想到她前脚服下,后脚便开始吐了血。
黑衣女人其实全程都没有靠近过赵凤仙,这是赵家唯一的姑娘,怎么可能允许随便一个人靠近,丹药是经过检验的,也是仆从亲手拿给赵凤仙吃的,不知为何出了这般纰漏。
大团大团的污血被吐出,赵凤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最先反映在了那头黑发上,眨眼白头,身上的皮肤也跟着衰老下去,仿佛她吐出来的不是黑血,而是她的青春年华。
程若疯了一般朝赵凤仙扑了过去,“仙儿”
黑衣女人撩开面纱哈哈大笑,她面容苍老,脸上除了皱眉布满了疤痕,恐怖如斯,“哈哈哈哈哈哈程若,你还记不记得我你女儿这是报应,报应啊”
她的声音粗劣沙哑,像是手指甲划过石板,刺耳的很。
程若哪里记得这个人,她恶狠狠地看向黑衣女人,尖声喊道“快抓住她,若我女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便将你挫骨扬灰”
黑衣女人却丝毫不怕,依旧哈哈笑着,“挫骨扬灰你以为我怕吗当年我与段郎在元禁街游玩,就因为赵志胜多看了我两眼,你便着人将我抓去,毁我容貌,断我修为,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