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会想到这样的环境会处于一棵百年榕树内部。
岩浆被热气推动着,从石池下滚过,石池被烧的通红,一股浓过一股的血腥味从里面飘散出来,难闻又刺鼻,让本来就早有准备的独一针更早了一步醒过来。
她意识清醒,却丝毫没动,连呼吸都如昏迷时一般沉重。
鼻翼间的血腥味似乎诉说着这空间中曾发生了什么。
没一会儿,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旁边地火燎烧的地方传来浅浅的衣料摩擦的声音,那里还坐着一个人,却奇异的没有丝毫呼吸声。
脚步声到了近处,慢慢停下,独一针昏迷前听到的那道陌生的苍老声音传来,“老祖,剩下的十人已经带到。”
“带过来吧。”上首苍老中带着几分死气的声音传来。
独一针对这个声音并不陌生,这是属于独家老祖的声音,之前沧伐带着她在榕树下的密室里听到过。
脚步声离去,过了半响,独一针心中默数着,差不多十分钟左右,繁杂的脚步声传来,对方脚上手上似乎还带了镣铐,随着脚步声,叮呤咣啷的。
期间参杂着浅浅的哭泣声和紧张的喘息声。
听声音年纪有大有小,有老有少。
“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一个小儿子,他才三岁,不能没有母亲。”
“爹爹,救命啊,我想回家”
“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抓我们”
“呜呜呜”
吵闹声不绝于耳。
而有的人却能充耳不闻。
独腾看着最后的十人,满意的点点头,对屠城道“把他们都送到血池里去吧。”
充满血腥味的空间增加了这些人的恐惧感,而独腾的话似乎确定了他们死亡的结局,绝望的气氛下能够激起人们最后求生的欲望,促使他们鼓起勇气进行最后一击。
“我和你们拼了”他们脚下的镣铐并不是普通的镣铐,而是能够吸收元力的噬元铁所铸,使用元力越多,噬元铁就越坚硬,根本无法挣脱。
这些人的反抗理所当然的没有成功,一阵短暂的打斗声过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随着无情的手起刀落,血腥味越加浓重,刺鼻的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飞溅的血水溅到人身上脸上,而挥刀的手却没有丝毫的犹豫。
借着这些嘈杂的声音,独一针屏住了呼吸,她快要被熏死了。
这可不符合她的死亡美学。
一针门很流行用药人,他们会从药人中挑出自己的传人,能活下来的人,医术也就算是能出师了。
比如她就是上一代一针的八十一个药人之一,同她一样的孩子们,死状都很难以入目,但是他们的死换来了一针门医学上的进步,这被她那个早死的师父认为是有价值的。
独一针没想过找药人,主要是看到死相太恶心的人,她会倒胃口,加之她觉得一针门实在没有延续下去的必要。
但是和此时此刻这个房间内进行的犹如宰牲畜一般的屠杀比起来,她忽然觉得老头子的药人都死的挺有特色的。
他们有的全身失去了血液,惨白如吸血鬼,有的内部器官化为血水,外貌却栩栩如生,有的浑身脓创,流出的脓液却可以解百毒
独一针闭着眼睛想那些孩子的死状,心中对这一点也不行为艺术的杀人方法充满了吐槽。
等到最后一道呼吸随着手起刀落而停止,独一针有一种世界都安静下来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