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在完全寂静的空间里,人最多待上七天七夜就会发疯。
独一针在那房间里呆了十天,十天后,她被放出来,然后那人死了。
死在自己家门口,是她动的手,手术期间只需要一点点小手段就能不着痕迹的让对方永远消失。
所以,永远不要得罪医者,更加不要妄想控制他们。
此时再次重温这种没有一丝声音的寂静感,她还有些怀念,那十天没有任何声音的打扰,让她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比如自己以前想不明白的很多医学难题,比如接下来没有束缚的人生该如何度过
那种成功的喜悦感和无着无落的恐慌交织出令人永远无法忘怀的乐章,而此时她又一次感受到了。
黑衣少年紧紧地皱着眉头,在他的寂静空间中,她似乎在享受
嗯
是他的错觉吗还是这丫头真的异于常人
哎呀呀,还闭上了眼睛。
心这么大弄死你哦。
啧,真无聊。
看到这丫头陷入了玄妙的悟中,少年有些羡慕嫉妒恨,明明是想吓唬她来着
少年手一挥,身后便出现了一张乌金玉椅,十分符合人工力学的椅子,看着就很舒服。
他往后一坐,拄着扶手,无聊的托着下巴看她,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什么。朝着独一针勾勾手指,独一针便幽灵一般飘了过来,他将她拉到近前,翻翻这儿,动动那儿,似乎在找她那天扎他用的武器,丝毫不担心她会被自己骚扰的从悟中脱离出来。
独一针醒来的时候,寂静感瞬间消失,失去的声音再次出现在耳边。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被少年像抱娃娃一样抱在怀里,几乎下意识的她劈手就要给他一针,教训教训这个登徒子。
结果手一动才发现自己被他定住了,动都动不了。
独一针脸色一变,刚要把掌心的针收回异空间换出铁荨麻花粉出来,手就被他一把抓了起来。
还未收起的银针在指间闪过冰冷的寒光。
少年掐着她的小手把针拿了出来,不由啧啧称奇,纤细如牛毛,却柔韧到对折都不断。
“这是什么金属”少年捏着银针一脸研究的看,好奇的问道。
独一针知道自己反抗不得,意识到对方并不想伤害自己,也就不浪费体力在挣扎上了,放松身体靠在人形座椅上,说道“就是铁啊。”还有百分之九十九的秘银,不过为啥要告诉他。
“铁”少年一脸的不信,然后笑着抓起独一针的手,用银针往她手上扎。
独一针嗤笑,眼看着针扎在她的皮肤上随着少年用力而弯弯折起,连皮肤都扎不破,蚊子叮一样微弱的瘙痒感。
开玩笑,银针是这么用的吗
她的银针是普通中医使用的针灸针的三分之一细,若无一针的独特手法根本不可能扎进人的皮肤中,随他怎么捣鼓也没用。
独一针这个想法刚一过就眼看着自己的银针咔吧断了。
心、心好痛
独一针看着少年难以置信脸,她的银针就是在现代也是需要很复杂的工艺才能造出来的,在这个世界也许就绝版了,用一根少一根,这特么还没怎么着呢就被他弄折了一根。
动手杀了他
不杀他难解心头只恨
杀了他为自己的银针报仇
杀了他给自己的银针陪葬
她的表情太过怨念,怨念到少年都不由尴尬起来。
他摸了摸鼻子,清清喉咙说道“我、我也没想到这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