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太坐在上方喝着茶,问着沈坤近来酒楼茶馆的生意如何,接着又夸沈云卿现在有出息了,将“拾光斋”的生意做的那么好。上次经过那场命案之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沈云卿就是“拾光斋”的幕后老板。
一般这种闲话家常,聊着聊着总会开始往她们这么晚辈的亲事上面扯,沈老太太问起了沈云岩的亲事,云氏回答她要等科考之后再议亲呢,沈老太太倒是没再说什么,算是也认同这个观点。
等问到沈雨晴和沈云卿的两人身上的时候,云氏就开始有些吞吞吐吐了起来,沈雨晴近来有叫她去相看,不是推脱忙,就是相看到最后没一个满意的。沈云卿就不用说了,碍于她的身份,云氏哪里真的敢给她找亲事呢。
果然,沈老太太一听她们两个的亲事还没着落,脸色就沉了下来。当着沈坤的面训斥了她几句,说她身为沈府的当家主母,竟然对自己两个孩子的亲事如此不上心,还说云氏如果真找不到合适的,她这边大把人选可以挑选。
又接着说云氏对自己孩子不上心也就算了,眼看年关将至,就连在陵城的沈云柏夫妇也不叫回来团聚,这哪里还像个家的样子。
这场训话最终以沈坤向沈老太太表示这两日马上去派人将沈云柏叫回来才慢慢平息了。没办法一直耽误到了现在,沈云卿还是无法脱身。
好不容易陪着沈老太太用完了午膳,然后又等到她老人家要去休息了,沈坤才请辞,带着云氏和沈云卿一起回去了。
马车走了一段路程之后,沈云卿谎称茶馆今日还有事,就在途中下了马车,赶忙往秦氏粮行跑了过去。
沈云卿往秦氏粮行这段路真的是全程带跑的,等她到了秦氏粮行,早已经是累得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了。
秦语墨听到沈云卿来了,一整日烦躁不安的心绪终于平静了下来。她让人把沈云卿请进了书房,谁知道沈云卿一进来,视若无睹般的往桌子那边的茶壶跑了过去,一杯茶水接着一杯地喝了起来,连声招呼都不打。
直至某人灌了好几杯茶水后,才记起了屋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沈云卿转过身,见秦语墨面无表情地坐在案桌后定定地看着她,她不好意思的放下杯子,讪讪地笑着说道,“哈,我刚实在太渴了,所以一时没注意到你。”
秦语墨打量了一眼毫发无损的沈云卿,她倒是想问沈云卿这两日到底干什么去了,要嘛无半点音讯,让人跟着担心,要嘛一出现就风风火火的,像后面有人追赶一样,这又是跑去哪里闯祸回来了
沈云卿见秦语墨没说话,以为她是在生气她昨日失约一事,着急忙慌的上前解释道,“秦语墨,你别生我气,昨日我不是故意爽约的。只是年关将至,我被我爹拉着去给我家祖母请安,后面被留着过了一夜,直到现在我才脱身来找你的。”
秦语墨挑了挑眉,看来她白担心一场了,不过沈云卿没事她也就放心了。
看着沈云卿一看狼狈的样子,可见还真是一路跑过来的,不由得语气也放软了下来,“我没生气,只是担心你发生什么事了而已,你先坐着休息一下吧。”
“哈,我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出事的,再说了,我能发生什么事呢”沈云卿毫不客气地搬着一张椅子坐到了秦语墨对面,随手拿起案桌上的一本书,扇起了风来。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沈云卿这句话倒是给秦语墨提了个醒。
“沈云卿,我觉得你以后出门还是要随身带上一两个护卫才行。”秦语墨说道。
沈云卿一脸懵圈,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呢我现在又不惹事,也没人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