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语墨在堆满各类文书的书案间抬头, 才发现外头已是夕阳西下。她已经在商会里忙了一天了。肚子竟然不争气的叫了起来。说来她已经一天未进食了。因为今日出门未带梓微,商会里的人也几乎都忙得不可开交,是以根本没人顾及得到她是否用食这种小事儿。
她舒展了一会儿, 这会儿肚子越来越饿,她脑中首先想到的就是沈云卿往日里给她准备的那些五花八门的糕点, 一想到那些她就不可控的想起沈云卿。
说起来今日未等她送来早食自己便来了商会, 不知道她会不会多想想到这, 她靠着椅背放松的笑了笑,而后又摇了摇头,暗暗感叹自己真是魔怔了,手边这么多大事未做, 居然还为这小事空担心。
看着书案上堆积成山的文书,看来今日怕是要通宵达旦了,她闭目养了会儿神, 正准备开口让人给她送些吃食来。赵肆倒是颇为恰当的出现了。只不过秦语墨却发现他神色看着有些凝重。
“怎么了”未等他开口,秦语墨率先开口问他。
赵肆行了个礼道“大小姐, 出事了。副会长手下的年掌柜中毒身亡了。”
夕阳已然不见踪影, 黑夜慢慢降临。渐渐昏暗的天色下,赵肆提着灯笼快步紧跟着秦语墨。
微弱火光的映照下, 秦语墨的脸色已经不如方才刚听到赵肆的话语时那样惊慌了。只不过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里有多担心,甚至还有些害怕。沈云卿被抓了,而且还受了刑, 这一切来得太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留给她。
出了商会,上了赵肆早备好的马车,秦语墨尽量稳定了心绪对赵肆道“马上去京兆府。”
“是”
两个时辰前,年有余吐血昏迷之后,傅元宝就马上命人就近请了大夫。可谁也没想到,大夫还未到,年有余就气绝身亡了。在场目睹这一切的所有人皆是大惊失色,不可置信。秦少熙更是大惊失色,他没想到年有余就这么死了,这似乎与金翰风和他说的大相捷径。
傅元宝当机立断将众人困在了拾光斋中,又火速派人报了官。一行人由此全被扣在了京兆府,包括沈雨晴。不久后,府衙的仵作替年有余验完尸确定了他乃是中毒身亡,而且也在拾光斋招待年有余的糕点中发现了相同的毒药。
如此一来,证据确凿,凶手就是拾光斋里的人。沈云卿却在公堂之上据理力争,试图自证清白。为此惹恼了京兆府尹,被打了二十板子收了监。所幸京兆府尹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在沈云卿的力争之下并没有立即宣判,而是答应再次调查确认后再行宣判。
如今所有证据证明这一切都是拾光斋里的人干的,那么店里的其他客人也就无罪释放了,当然也包括秦少熙,只羁押了沈云卿和“拾光斋”里的伙计。至于沈雨晴,沈云卿坚称她和“拾光斋”无半点关系,只是进来吃糕点的,也被当作客人给无罪释放了。
秦少熙刚被放出来,只是他看上去并不轻松,反问眉头紧锁,似乎是有怒意。他出来后第一件事并不是回秦府,而是直奔金府去了。
今日金翰风出去见完傅元宝,一回府他就将自己关在书房里,晚食也未用。家里人只认为他是因着春闱临近越发的发奋图强了。可谁也不知道,他其实一整天都处在惶惶不安的心绪中,看书写文也不能安定其心神。
“砰砰,”一阵敲门声扰乱了金瀚风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绪。
“何人我不是说了么,今日谁也别来打搅我”
门外站着金翰风的小厮阿泰,他听到金翰风夹带怒气的话语,有些惶恐地通传道,“大少爷,舅爷来了在前面,大吵大闹着要见您,现下大少奶奶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