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厮瞬间不敢动手了。
云氏走到沈坤面前,眼眶湿润,泫然欲泣,“老爷,云卿身子才刚好,她这时候怎么承受得了家法,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是我管教不严,没教好孩子,你要打就打我吧。”
“你这胡说些什么啊”沈坤看着云氏直掉眼泪,哪怕再铁石心肠顿时也软了下来,泄气地把鞭子往旁边一扔,坐回了位子上,直灌茶降火。
喝了茶水的沈坤也没那么脑热了,重重地把茶杯磕在了桌上,指着沈云卿,“我见你身子刚好,就再饶你这一次,下次你可没这么好运了。从明日开始,你跟着你大哥去城南的“云亭楼”学习打理酒楼,不许再去外面胡来,否则今后一个子月例都不给你。”
坐在下方的沈云柏恨恨的看着这一幕感人的场景,哪怕沈坤说他早年受过庶出的苦,所以三个儿子都是一视同仁,但事实他的心有多偏,沈云柏还能不清楚吗
他和二弟从小到大犯点小错就免不了一顿打,沈云卿哪怕把府给拆了,像今晚一样,闹一闹就收场了,这也叫一视同仁。
沈云柏心里不忿,但他不敢在沈坤面前表现出来。
吴氏是沈云柏去年迎娶的正妻,十八年华,肤色白皙,五官端正显得秀气,两人目前还未有孩子,身材也是苗条好看,她见沈云柏回到院子以后,整个人阴沉沉的,就猜到大概发生什么事了。
“是不是阿翁这次又饶过小叔子了,”吴氏走到沈云柏身边,体贴的为他添了一杯茶,又接着说道,“也就你会在那傻傻的等着,你见过阿翁哪一次不是说要教训她,到最后还不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沈云柏嗤笑一声,“不用你提醒我,我知道爹一直都偏心那个小子 ,我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只是在担心爹叫她明日跟我去“云亭楼”学习打理生意,你说爹此举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爹到时候想把生意都交给她吗”
吴氏听后也是一愣,阿翁居然让小叔子开始学习打理生意了,她细细的琢磨了一下,“我觉得阿翁此举不无这个可能,小叔子毕竟是“嫡子”,阿翁又疼她,要说到时候分家的时候,她真占了大头,我们也无话可说。”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沈云柏也怕他的担忧成真。
“莫慌,阿翁想让小叔子学习打理生意,我们就让她什么也学不了,再找个机会让她没法在酒楼待着 ,对付小叔子那种草包,这事并不困难。”吴氏轻描淡写的说着,对付沈云卿这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吗
“嗯,你说的对,只要她到了酒楼,那还不是任我拿捏。”沈云柏狞笑出声,眼睛里意味深长。
知道秦语墨回到府上的第一时间,李管家就急匆匆的赶来书房见秦语墨了。
李管家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半躬着身子,低着头,“大小姐,今日大少爷带出去的几个护卫都回府来了,该怎么处罚,请大小姐示下aquot
“这几人每人领二十板子,行罚之时,叫上府里所有奴仆家卫围观,告诉他们,大少爷要想胡闹,他们不规劝也就算了,要是也跟着胡闹,这就是下场。”
秦语墨坐在案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本书,神色不显,薄唇微启,“等下大少爷回府,叫人把他架到庭院,也打二十板子。”
李管家一听,面上多了几分难色,不敢轻易应下来。
秦语墨怎么不知他在担心什么,“你照做就是,老爷那边我自会去交代”。
李管家这才领了命,退了下去。
当晚,整个秦府上下一片哀嚎之声,几个被打的护卫倒是什么都不敢说。倒是秦少熙,刚喝完花酒,整个人醉醺醺的回到了府上,一踏进家门就被人架到庭院的长板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