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兴四年,春。云秉初积劳成疾,于任内,殁于淟州。蒙钦差团帮扶的各地百姓惊闻噩耗,自发设立灵堂,吊唁云秉初。
帝大恸,赐赠户部尚书,追封文安侯。
“哎,醒醒,醒一醒”
地宫之内,云安安静地躺一座石棺当,周围堆着一些陪葬品,并没有太多的名贵物件儿,纵观地宫内的规格,虽然不及皇族,但公侯卿大夫的规格还是绰绰有余的,特别是云安身上盖的条补丁套补丁的被,据说是她任职期间帮助过的百姓,脱贫脱困之后,由各大族长组织收上来的碎布头,纳成的百家被上还有一个阴阳太极的图案,是百姓们听说云秉初云大人不仅是朝廷官员,曾经还是一名“通”字辈儿的道长,为了表示尊重特意做出来的。
药效云安的体内逐渐化开,令她那张铁青发乌的脸逐渐变白,继恢复了“生前”的红润。
“喂,醒一醒你打算睡多久”
“咳咳咳”棺柩内传出猛烈地咳嗽声,云安猛地睁开了眼睛,脸上闪过意识丧失前的那抹痛苦,大口大口地喘着。
“了,忍一忍地宫里空稀薄,就你个呼法没一儿你可就真的死了”
云安摸了摸脖子,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才知道玉纤纤没有骗自。
“我睡了多久”云安问。
“没多久,七天已。”
“哦。”可能是药效还没有彻底被吸收的缘故,云安感觉自的反应有些迟钝,七天么么久了
就几个月之前,燕国的玉贵妃没能熬过个寒冬,香消玉殒了。
当时云安人淟州,主持淟州大港的兴建事宜,听闻个消息还愣了好久,随后写了一封折子命人送到京城吊唁。
结果几天后的夜里,“香消玉殒”的玉贵妃,深半夜出现了云安的房间里
“哟,不愧是云秉初,都四天了,还伏案办公啊”
云安抬头,眼的惊愕一闪过,淡淡道“就知道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像你种顶级恶人,可没那么容易死。”
“啧。真是好毒的一张嘴啊。”
“有何贵干”云安问。
“准备准备吧,云秉初死于明年初春。”
云安愣住了,她一天已经太久太久了。
波澜不惊的云秉初竟也“慌乱”起来,“腾”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急切地说道“可怎么好几年忙于俗事,忘了准备好船”
玉纤纤“噗嗤”一声笑出了声音,但见云安急的如热锅上蚂蚁的模样,就怎么都笑不起来了。
她看着眼前个清瘦的人,眼,心充满了歉意。
玉纤纤主说道“我来告诉你只是让你和里的朋友告个别,你怎么说也是朝廷重臣,不可能不翼飞,该有的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到日子的时候我把药你带来,你吃了,便得了。”
“好。”
“后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为了感谢你的配合,组织决定派我把你送到目的地,反正海岛上也不有人看到,不扰乱个时空的历史,要是放任你出去买船才坏事呢。”玉纤纤想云安常年游走民间,百姓心的威望很,要是放任一个“死人”到处乱窜,那才是大大的不妙。
那年云安和吕颂他们过了云安燕国的最后一个年,吃了年夜饭,云安把吕齐叫到书房嘱咐了一番,将一封举荐信赠吕齐,对他说“今后你的路还是要自走,封信你拿着,真遇到解决不了的苦难,把封信拿出来吧。”
吕齐千恩万谢地退了出去,云安和吕颂谈了半夜,云安把自即将假死逃走的计划告诉了吕颂,吕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