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浑身疲软,腹部持续暗痛着。
这就结束了她仿佛做了一场完全不留痕迹的梦。
“来,回病房休息吧。没事了,手术很顺利。”一个护士走过来招呼她坐到轮椅上,推着她出门。
“夏至的家人在不在”护士高声叫嚷着。
“在。”
夏至循声望去,朝她走来的是韩峻熙。
她愕住了,她怀疑是不是因为麻药没有完全消褪,她产生了幻觉。她明明记得进去之前,等在门外的是苏晓。
她觉得自己思绪特别迟钝,就这一个念头,从手术室回到病房走了很远的路,她也没有捋顺。
轮椅停在了病床前,她脚踏在地上,两手想撑起身子,人是起来了,可是膝盖一软马上要朝下扑,韩峻熙及时地接住了她“别动,我来。”
他把她抱到了床上,替她盖上被子,她仍然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她的眼睛在他身上停了好一刻后,开始扭动自己的脖子环视这间病房。
是她进来时住的那间没错,这是个三人间,她在靠近门口的那一张床,里面的两张床,中间那张空着,最里面那张躺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女人身边也有人陪着。
房里就他们四个人,再没别人了。
韩峻熙看着她用目光搜遍了病房后,说“他走了。他叫我过来的。”
意识迟缓了两三秒,夏至想到,苏晓还是告诉韩峻熙了。也对,他是她丈夫,他有权利知道。
“要喝水吗”他没等她回答,拎起暖水瓶往床头柜上的一只马克杯中倒了半杯水她家里的杯子。他把她住院需要用到的东西都收拾过来了。
“你应该第一时间告诉我。”他说着,把水杯端到了她唇边。
她轻叹一口气,既是不想说话,也是口干得说不出话,想低头嘬一口水,结果上唇刚一碰到水就被烫得清醒了过来。
她猛地把杯子推开,洒出的水溅到她胸前的病号服上,胸口一片刺痛,然后湿哒哒地粘着。
“太烫了吗”他急忙放下杯子,扯了块纸巾替她擦拭,但衣服已经湿透了,“我去给你找件衣服。”
“不用了。”她说着伸手拉出几片纸巾,垫在了衣服和皮肤之间。
她往被子里缩,整个人特别嗜睡,腹部的疼痛也拉扯着她往梦境深渊坠落。
韩峻熙的声音偏偏阻挡着她入睡“你上个星期就已经知道了吧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这样很危险你知道吗手术多拖一天,对你身体的影响就会大一分。你觉得我做得不好,你打我骂我,你不能作贱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