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泡的声音,她赶紧跳了下床去把锅盖打开。
一团白汽从锅里涌出,她缩手不及,被烫得叫了一声。
“怎么了”他听到叫唤连忙摘下耳机跑了过来,“烫到了陈大娇,你真的很蠢,你干嘛不叫我”
他把她捂住的左手拉到了水龙头下,打开了水直冲“好一点没有没有药膏要不要涂一下”
她半个身子被他包围着,一侧头,他的脸正好离她不到两个拳头的位置,他脸上的每一条弧线都特别清晰。
她倒是没留意过,他五官长得挺不错的,眼睛不大,但线条偏硬朗,有一股英气。不属于让人一眼难忘的长相,但越看越有味道。
他见她没有回应,关掉水龙头低头看她,接触到她的目光时愣了好几秒,忽然笑了“不是,你这样子看着我,我会想亲你,等下你又说我会错了意。”
她被他的话一惊,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上一热,赶紧低头抽出了手,从他身体与灶台之间钻了出去。
她翻找出碗筷,手上忙活着没那么尴尬,她说“粥好了,我把肉和菜烫进去,你稿子写好了吗”
“行,我马上就好。写到结尾了。”他朝她一笑,走向了书桌。
她从冰箱里拿出鸡蛋和速冻包子,迅速地架好蒸锅蒸包子,煎锅也放上了煤气灶,准备煎两个鸡蛋。之后才把腌好的肉切好的菜倒进了粥里。
晚餐准备好了,韩峻熙也写完稿了。他把电脑合上,跑过来帮忙开饭。
食材很清淡,只管饱,韩峻熙却一个劲地喊着好吃。
“没吃过速冻包子”夏至横他一眼说。
“很久没试过在楠洲这样坐着吃家常便饭。”他笑说,“毕业后我就来楠洲,刚开始在新闻网里做编辑。好听点是编辑,实际就是复制黏贴,你知道有多无聊吗就是一整天拿着鼠标挪来挪去,那时怀疑自己寒窗十年,跑到这个南方最繁荣的一线城市来找梦想,结果真他妈的。
“后来就辞职,开始去跑新闻,最初也不是在楠日。菜鸟记者,人生地不熟,没有人脉没有新闻线索语言不通,天天蹲公园里看大爷下棋看大妈跳舞,稿件老被毙。现在混了十二年,才开始觉得自己终于被这个城市接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