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爱,你可以心安理得,不是所有事情都得自己一个人扛。”
“我想不明白我有那么好吗你非得这样纠缠。比我好的女人满大街都是。”
“我也想不明白。就当我乐意我高兴我犯贱,行吗你也别以为我有多长情,我其实也没什么耐性。我是现在反正闲着没事,身边也没什么合适的人,说不定明天我就再也不纠缠你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不会有人无偿地给你贴一辈子热脸。”
彼此的话都不大中听,却难得的诚恳。她低下头,手指搭在门边忘了往外推。
他又说“我对你好,你不需要有压力。喜欢一个人不是应该对她好吗你也不用担心我会误会,上次之后我就知道了。反正以后你要是觉得我们的关系可以进一步,你就说,你不说,我们就没有改变。
“我也不会矫情到争取什么以后大家还是朋友,有事联系没事就当存个手机号占占内存空间,走路上遇到了就点头打个招呼,不是仇人也不用刻意维系。像这样的角色我手机里上千号,也不差你一个。”
她讷讷地点了下头,说“那就好。”
“行了,别想太多,早点睡,明天早点过去。”他退出了门外,从口袋里掏出了房卡。
她把门虚掩着,直到听到他进了房,才把门完全合上。
然而,这个晚上是注定不眠的。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从来没想过死亡可以离自己这样近这样突然。
像这样的死亡,每一秒世界上的随意一个角落都可能在发生,无数的生命可以成为新闻报道上的一张图片数个方块字,甚至只是成为某份统计报告上的一个数字。
她知道许多许多这样的故事,还是无法从震惊中苏醒过来。
她想起小时候跟着夏健锋和何艳去出席乡下亲戚的葬礼,院子里搭了遮阳棚,棚下是超度的法师摆设的神坛,奏丧乐的乐手吹吹打打,她捂了一下耳朵,却被夏健锋把手打了下来。
好像那次死的是一个什么姑婆,夏至不记得她。而现在,躺在灵堂里的,是夏至曾朝夕相处的舍友,她似乎还能听到她的音容,看到她的笑貌。
她看着就像睡着了一般,只是再也不能醒过来赴她们未了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