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平台嘛,噢,除了在上面做收帆扬帆和别的工作以外,还可以让拿轻武器的士兵向敌人战斗,他们可以从这儿居高临下朝敌人甲板射击”老潘说道。
“啊,这不错嘛”简文悦兴奋地道“岂不是还可以向他们扔手榴弹或者投火弹”
“是不错,但千万不要这样子。”老潘说道。
“为什么不呢”颜琨不解地问道。
“这样的话,那些拖着长长浓烟的弹弹就让上面的士兵成为了最明显的目标,敌人会集中向他射击,这样他就会”老潘用手模拟一下鸟儿下跌的姿势,他说得轻快,但颜琨与简文悦没感觉到一点轻松
这将是一个可怕的战位,上那里的战士往往会有去无回
然而,总有人要上到这个战位的
想想接受命令“上那个平台”的那个士兵心中的阴影程度,要不给敌人打死,要是不从,则给军法处死。
还没上到战场,颜琨与简文悦开始领会到战争的可怕。
颜琨的心中,开始体会到为什么他的父亲要实行先军政治,封爵只给军人对于军人异常的大方
军人从事的还真的是提着脑袋而上的职业啊
“还有,在这边上的桅顶支索固定板能固定中桅侧支索用的三眼木饼,平台比较宽,可以放一台绞辘,用手柄更方面地卷曲拉起缆绳。上面的也一样,有桅顶横杆,用来把上桅侧支索分开,你们看到那些上桅侧支索了吗”老潘指示位置道“往上看,在中桅帆帆桁旁边,桅上瞭望平台突出来的地方”
颜琨看着一丛丛的支索,惊讶地道“很复杂啊”
“当然复杂,这是必须的。”老潘说了一个专业术语道“这是冗余度,避免给敌人的链弹给一锅端了”
上平台的软绳围栏安装了铁支架,地方窄小,三人站一起连转身的机会都没有,于是颜琨按老潘所教,坐在两根铁支柱中间,一条胳膊挽住一根,两条腿凌空垂着,开始有点点怕,当他牢牢地挽着铁支柱,屁股坐在结结实实的木板上,他有了安全感,觉得舒服多了。
“老天爷,我娘见到我这样,她会拍死我的”颜琨心忖道。
他母亲杨莺儿极讲礼仪,见到儿子这样子叉开双腿坐着,绝对痛骂一顿外加股夹肉
说起来,颜琨很怕他娘,反倒是不怎么怕父亲。
“嗯,你们穿上了作训服,不错”老潘示意大家看他,肩上是吊带连着腰间很结实的皮带,皮带有挂钩,他取出一根绳子,一头挂着皮带上,另一头挂上了铁支架上道“这是安全绳,危急时,它可以救你们一命。”
两个新丁没带安全绳,但老潘早就有备,给他们一人一条,让他们给挂上。
老潘告诫道“上到这个战位的人一上来,就把安全绳给挂上,永远记着,风浪莫测,枪子儿无眼,做足安全措施”
颜琨连连点头道“明白,明白,这话我回去和我老妈说说”
他舒服地坐着,观察四周,现在太阳很高,在发出耀眼光芒的同时,也将尖尖的影子撒在白色的罩上,这些影子呈几何形线条、直线和曲线,只有在经过不成形的艏楼主帆时才被破坏掉。
极目远眺,看到蔚蓝色的大海上片片帆影,华人的船只可真多,还有不少是印度人、阿拉伯人、波斯人的商船,一条海巡船正在检查一条单桅船。
“那是前桅,小杨,我们把它的根部叫做下桅,或者干脆叫做前桅,固定在内龙骨上,所以得注意,要是被链弹打中了前桅,会伤及龙骨的,要是龙骨受伤,我们的行船就会不规则了,听长官说,你们在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