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房门,便瞧着这一家已经开始忙活起来了,就连刷牙的牙膏都给挤好了,简直就是把我们当做贵客来对待啊。
可惜老头实在不识抬举,楞是说自己从来不刷牙,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对旁人说这样话,搞的我在一旁都不好意思。
早饭时,老头厚着脸皮喝了二两酒,借着酒劲跟这家老爷子攀谈,从他们聊天中,我了解到这家子姓杨。老头后来说要去村里溜达一圈,顺便瞧瞧那孩子跟西山老坟,杨老爷子当时就拍板说让他儿子领着我们去看,他家儿媳打岔都没糊弄过去。
吃饭早饭后,老杨这家老人的儿子,年过四旬了,称呼小杨不太好便领着我们出了门,顺着狭窄的山道一直往西走,经过一排老坟子时我们瞧见每个坟子上掏的都有洞。
老杨瞧着已经见怪不怪了,我却好奇的紧,于是开口询问道“杨叔,这些个老坟子咋都有洞啊”
事实上,我这是明知故问的,这齐下村明显是在闹黄鼠狼子,这坟头上的洞不是它们干的还能是谁
老杨脸一黑,并没有理会我,走远一些后,才朝我小声道“小哥,刚才当着那些个面,俺可不敢说啊,你可是不晓得,那些个记仇的很,昨晚上俺爸不是跟你们说过嘛,西凹子的老憋就是骂了一句,后来家里给祸害的不成样子,我可惹不起啊。”
我疑惑的朝老头问道“师父,这黄鼠狼子真这么记仇吗”
老头轻笑了声,停下了脚步,从旁边的竹子上折了一小根竹棒,一边剔着牙一边朝我道“人有七情六欲,这动物同样也有,你认为它喜欢记仇,或许它认为你残酷无情,子非鱼焉知鱼之乐,我非子,固不知子矣,九啊,一旦你站在对立的角度去揣摩对方时,其实就已经失去正确立场上的判断了。”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老杨估摸着也没听懂老头这番话,居然也没说什么。
虽然同在一个村,可齐下村住的分散,老杨家距离那孩子家起码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在路上,老杨大体的又跟我们说道了这档子事儿,还说这事儿之前都惊动县市里了,后来陆陆续续来了一些人去他家里,甚至把孩子带到市医院里检查,得出的结果居然一切都是正常的,还说反古什么的,后来这事儿渐渐淡去,也就不了了之。
老头听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说瞧瞧才能下定论。
说话间,我们已经来到了那孩子家所居住的山涧前,大清早的望去,山涧里居然阴气缭绕的。
别说是老头,就我这么个半吊子本事也能看出这山涧环境不太适合人居住。
老头在山涧前观望了片刻后,似有恍悟的朝四周看了看,这才迈开腿顺着山涧中间的狭窄小路往上走,没多一会儿,便瞧见一栋茅草屋,大清早的却关着大门。
老杨从我旁边挤到老头前面,开口解释道“人应该在家着呢,孩子白天喜欢呼呼大睡,晚上才出来活动,他爷实在没办法,只好跟着他一样白天睡觉晚上起来干农活。”
我惊诧道“他父母呢”
老杨轻叹了口气道“这孩子是个遗腹子,他爸在他出生前就死了,她妈背着娘家想着给这家传宗接代生个娃的,结果生下这么个怪胎,哪里还敢留下啊,连夜就跑了,苦了这年老叔了。”
我听了没做声,天底下苦命的人很多,不幸的更是不在少数,相较于他们而言,我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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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行三人来到茅草屋前,老杨上前叫门。
我则好奇的朝周围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