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禾长公主的神情略稍显僵硬,笑意渐渐隐去。
她看着傅时珣,犹豫道“为何介意”
说罢,睦禾长公主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过秦婳,“这位姑娘不都可以,我为何不成。”
“本王不喜外人在场。”傅时珣抬眼,定定瞧着睦禾长公主。
这句话叫睦禾长公主的情绪险些绷不住,气息不稳的起伏几下,脚尖动了动,终究还是没忍住连连冷笑“看不出来堂堂摄政王殿下,原来也会金屋藏娇,都说王爷洁身自好,未有妻妾”
傅时珣反声问“长公主怕是对洁身自好有什么误解,再者”他顿了顿,“本王怎不知自己有长公主口中这般赞誉。”
睦禾长公主一扬袖,挑开帘子往出走。
见她这样子离去,秦婳胸口发悸,坐好后小口咬着剩下的那一半饺子。
睦禾长公主拂袖而去,杨管事将人送到主院门口。
笑着安抚道“公主也别放在心上,王爷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还望您见谅。”
方才从屋子里出来,睦禾长公主便已然灭了火气,她顿下脚,稍稍侧了身子询问“杨伯,屋里头那位姑娘,你可知道是何人我怎么瞧着,记不得这京城中有哪家千金是这般模样的呢。”
杨管事被她这一声唤的心惊胆战,笑着换了个说法“咱们哪儿敢管王爷的事儿,自然是王爷让伺候谁,咱们便伺候谁。”
“行了。”睦禾长公主懒得听他敷衍,扶着婢女的手下台阶,“你回去吧。”
坐上马车,安静了一路的睦禾长公主终于耐不住了。
她抬手拂过鬓发,半眯着眼睛细细回想,忽然道“我怎么觉得,方才屋子里那姑娘,身型很有些眼熟呢。”
“公主,那瞧着不过是个丫鬟,您何必放在心上。”贴身婢女柔声安慰道。
睦禾长公主摇头,指尖敲了敲额角,面色严肃“不大像,若只是丫鬟,又如何能与他共坐一桌,两人靠的那样近,关系必定非同寻常。”
秦婳这人的存在令睦禾长公主越想越气闷,她半抿唇“找个人去打听打听,这人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是。”婢女半跪在睦禾长公主脚边为她捏腿,“瞧着今儿家宴上,皇后娘娘的那番话,似乎是并不知晓这位姑娘的存在呢。”
睦禾长公主眼底划过一丝笑“那自然得找个机会让皇后知道。”
从那日睦禾长公主离府,傅时珣便一直在等傅皇后传召。
若是长公主多嘴告诉了皇后,那不单要考量给秦婳安排个什么身份,还得思索怎么才能不被傅皇后起疑。可谁知左等右等都不见宫里来人,索性便将此事放一边去。
除夕休沐。
院子里积了好些雪,傅时珣盘腿坐在书房矮几前下棋,傅皇后身边的嬷嬷推开了门。
她笑着道“王爷,皇后娘娘请您进宫一趟。”
“可有说了何事”傅时珣放下指间黑棋,侧过身子抬眼瞧她。
嬷嬷笑意加深“王爷一去便知。”
半个时辰后,傅时珣吐出白气走进凤和宫。
看见上位的睦禾长公主,他神色未变,在殿中略一抬手作揖,转身坐下。
傅时珣搓了搓冰凉的指尖,垂眼道“皇后娘娘可有要事吩咐”
“本宫前些天听睦禾说,你府上多了位妾室”傅皇后身子略微前倾,面色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却是毫不作假的探寻。
“府上不过是新添了几个丫鬟,倒不知长公主如何晓得便是妾室。”傅时珣懒散抬眸,直接戳破睦禾长公主的意思,神情恹恹。
睦禾长公主没料到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