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傅时珣抬步走上水桥,不足几步,便到了她跟前。
一身清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秦婳红着眼睛不敢抬头,只瓮声道“不大困便过来走走。”
傅时珣嗯了声,而后将目光落在石桌上。
瞧见他的目光所及之处,秦婳上前一步将油纸包好的那份拿起来,下意识仰起头道“这是今儿傍晚奴婢做的桂花糕,本想坐会儿给您拿过去,既然遇见了,奴婢便给您吧。”
傅时珣缓缓抬手接过来,他闻到一股清甜细腻的香味“嗯,多谢你。”
忆起今日青武所说的,秦婳又加了句“糕点甜味儿不重,您若是不喜,分给下人们用就是。”
一阵风从湖上吹过,将秦婳的鬓发吹散,傅时珣这才看清她眼角微红。
京城中的贵女们大多备受宠爱,但凡落下一滴泪珠子,都是要叫人万般心疼的。便是他母亲当年,做针线活时刺破手指,都恨不得凑到父亲跟前呜咽两声。
但起初对秦婳的印象就并非菟丝花,所以方才秦婳微佝偻着背,极力忍耐的那一幕叫他心思微动,竟莫名生出一缕恻隐之心。
眼见着时辰不早了,秦婳收了石桌上的东西。
福了福身子,低声道“外头冷,奴婢先回去了,王爷您也早些回去吧。”
傅时珣的指尖摩擦着粗糙的油纸,盯着秦婳藏在披风下的瘦小身型,她渐渐远去,傅时珣忽然唤住她。
秦婳回头,诧异道“王爷”
“秦锦绣那事儿,胡家的被打五十大板。”傅时珣叫住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转了话头,“这事儿只能如此。”
胡家背后的镇国公府。
无论是赵禹宵还是秦婳,都还没有那个能力去抗衡。
秦婳一早就猜到会如此,听闻这话后也没有多少失落。
回想起秦锦绣惯常爱与她说的那话,若想活,只能先暂且忍气吞声。
傅时珣见她静默,正想出言时,秦婳忽地开口“奴婢明白的。”
她抬起眼,看清月色下傅时珣清隽的容颜,心头因着他随口一句的安抚浮起些许温暖,唇畔弯了弯“但所幸来日方长。”
这话着实叫傅时珣合心意。
看向秦婳的眼里,都多了些道不明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