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傅沉压下了眼眸“你喝过酒”
卫荞点点头“喝过一点,但是不多。”
这话有点虚,她酒量挺好的。
在老宅里练出来的。
连她舅都夸她酒量大,可惜舅舅现在还车祸昏迷不醒。
傅沉刚想说她还未成年,但是一想她这样的大家族,自小都是烟里来,酒里去的,避也避不开。
“以后少喝了,对身体不好。”
卫荞闻言忽然笑了,连带着臂腕一抖,手中好的笔在草稿纸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也不在意,但还是放下手中的水笔,就像抓住了眼前人的什么把柄一样笑了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嗯”。
傅沉点点头,又顺势接道“所以我以后也不喝了。”
“你在外面能做到不喝酒”
卫荞诧异。
“可以。”傅沉点头。
酒而已,既然小姑娘不喜酒,那就不喝了。
现在也不需要他在酒桌上举杯共饮。
卫荞不知道傅沉心里这么轻飘飘的就和酒精作别,现在单手托着脸若有所思。
楚女士每次劝她爸少喝点酒的时候,她爸都是摆摆手,然后大着舌头说她妈不懂。
久而久之,卫荞也以为酒桌文化“博大精深”,稍要在商场浮沉的男人逃脱不开。
“我爸几乎每天都是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的,有的时候还醉昏了过去,难道你们不是应该在饭桌上谈判时,要彼此劝酒的吗”
“这都是大人的事情了,你不需要关心。”
傅沉对酒这个话题避而不谈之不谈。
“我就快是大人了。”
“你现在还不是,所以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好好学习;然后把今天的作业写完,我来批改。”
被打上“小孩子”标签的卫荞歪着头,不情不愿的继续做作业。
时间过得很快。
写完作业,批改作业,加上知识点讲解,分针绕着转盘两圈,就已经到了十点。
十点一到,卫荞照例送傅沉离开。
等到再回到书桌前,几本教辅书已经被勾画好重点。
清晰而醒目。
摩挲着这几本教辅书,现在再看傅沉批改过的听写本,卫荞心里翻起微微的麻意,眼前不知觉的又出现傅沉深邃而略含清冷的眼。
浓郁的夏日慢慢散尽了它的烧灼,暑气渐渐的消散,余下的是率先出场的初秋前韵。
卫荞适应了江市的生活。
每天早上七点起床,十分钟洗漱时间,然后就下楼吃早饭,随即在由赵叔送她去江市一中。
若是说多了什么的话,那可能就是每天晚上她的书房多了一个傅沉。
其实卫荞有些怵傅沉了。
连补了一个月的晚课,傅沉这人在她心里头算是严苛人物的代表。
一个单词听写错了就要重新写五十遍。
这还不是最磨人的。
傅沉最让她害怕的就是他会不动声色的提高教辅材料的难度,现在的卫荞已经不是一个月前混个可以概念理解就去结束的“菜鸡”了。
推导公式,举一反三。
傅沉留下来的题目也越来越难。
当天错了的题目,傅沉当晚就能在出三道,各个方面考察她有没有彻底的掌握当日的知识点。
但也多亏了这段日子傅沉的指导,卫荞不至于在一班“菜”的太过明显。单元小测的时候,她的成绩都在班级的后头,但不至于倒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