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地步,男子再挣扎也无济于事,他还要护着青鸾。
“这药是有人给我的,那人当时跟我说这药不致命,只能让男子”男子勾着头,“让男子再不能行人道。”
他恨极了张全灵,恨不得杀了对方,可拿到药后他又改了主意,一个男子不能人道,那可比杀了他更让人痛快。
可他没想到这竟是毒药。
“这张全灵是个畜生,我杀了他不后悔。”男子豁出去了。
“大人,求你别杀斐郎,他都是为了我,要杀就杀我吧。”青鸾哭的梨花带雨。
“青鸾,此事跟你无关,是我一个人做的。”没了张全灵,哪怕他死了,他也能放心,他就盼着青鸾以后还能遇上一个对她好的,这样他就是死也瞑目了。
“谁给你的药”公堂不是这二人互诉衷肠的地方,男子打断两人的痛哭,他问,“那人可在这公堂之中”
男子摇头,“不在,那人是在外头给我的药,他知道我想杀了张全灵,特意找上我的。”
方铮让人将男子带下去,按照他的描述,将给他药的人画出来。
余下的这些人有大错的压入大牢,小错的打板子,再扔出去。
很快,跪在堂下的就只有鸨儿跟一众姑娘,及张老爷。
张老爷还没从失去儿子的打击中回过神来,他嘴里不停念叨着要给儿子报仇。
“本官会找出凶手。”方铮对张老爷说,“你在梁州定是认识许多人,待画像出来,你也可按照画像去寻凶手,只是本官有一点需要提醒你,杀人者本官定不会饶过他,你不能动私行。”
梁州城里护卫统共就这么多人,除了每日巡街,及守在府衙的,余下的也不多,光凭护卫,要找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狗有狗道猫有猫道,又是杀子之仇,张老爷定会不遗余力追查凶手。
至于那人为何要杀张公子,等抓到凶手后自然就清楚。
“大人,奴家”就剩下红依轩的人了。
“即日起,红依轩关门谢客,待事情水落石出,本官再做定夺。”不等鸨儿说完,方铮已下了决定。
鸨儿又想晕了,那些姑娘们也是心思各异。
方铮摆手,王钊跟杨丙东直接将人赶了出去。
等出了门,鸨儿才捶胸顿足,哭天抢地,恨不得一头碰死在府衙门口。
守在门口的护卫将刀横在胸前,冷冷看着她,鸨儿顿时没了气焰,灰溜溜地离开。
“妈妈,若是我们能与方大人搭上关系,此事就简单的多了。”一直跟在鸨儿身后的红袖开口。
“要是能搭上关系,还用你说”鸨儿捂着胸口,心疼的厉害,闭门一日她就少赚许多,方大人还不给了期限,若是以后他再找个由头,那她这么多年的心血岂不是要付之一炬
“若方大人后院多了一个我们红依轩的姐妹,此事就容易的多了,毕竟枕头风自古就有用。”红袖又说。
鸨儿倏地停下脚步,她怀疑地看向红袖,“红袖,你可别忘了梅清的事。”
“我不是那个蠢女人。”红袖冷声说。
那蠢女人看重的是方铮的皮囊,求的不过是春风几度,她不同,方铮相貌固然少见的俊俏,她更看重的却是这位方大人的本事。
从在红依轩的淡定,到朝堂上的果决,今夜如此棘手的事竟能被他轻而易举地解决,在红袖看来,方大人可比那位窦大人有本事的多。
这样的人绝非池中之物,一飞冲天也是必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