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轻重重点头,乖顺地笑道“都听娘的。”
下回买了再说。
每个人都吃上了包子,又一人喝了一碗热水,身体顿时暖和不少。
方蒋氏不喜耽搁,眼看着离天黑还早,干脆就开始套棉花。
家里有冯轻跟金姨,两人都是刺绣高手,做衣裳也不在话下,冯轻又有后世的经验,她干脆做类似民国那种带着毛领的袄子。
下面是厚长裙。
前段时间邓县令送来了不少布,有颜色鲜艳,也有庄重暗色的,方蒋氏翻找了一遍,找出来一匹浅青色的,给方铮做袄子用,又找了一匹藕荷色印花的,好给冯轻做袄子,另又寻了一匹浅紫色的,递给金姨。
“就先做三身,到时再看看棉花还剩多少。”方蒋氏拍拍手,高兴地说。
既然三郎说这些东西能收下,方蒋氏也早打算好了用处。
虽然从没见过这么多好看的细棉布,方蒋氏却不是那种只进不出的人,这些布料存着久了容易泛旧,再说了,万一被老鼠啃了,就太可惜了。
“姐姐,我就不用了。”金姨看着手里的布料,“我看这颜色配姐姐,就给姐姐你做一件袄子,姐姐如今也是举人的娘了,得穿好看些。”
“我这老婆子穿这么好的料子太可惜了,你看看我这张脸,跟树皮似的,可不配这个色,行了,我说了算,你们一个两个都别争了,三郎媳妇,妹子,咱这就动手,要咋做,你们两说了算。”
冯轻有方铮的尺寸,不过袄子还是要大一码,方铮的衣裳不用绣花,冯轻只在袖口处绣了暗纹云朵。
一下午时间,方铮的袄子已经做好了。
冯轻顺便又给方铮做了一个棉背心。
最冷的时候直接把背心穿在里头,外面再加一个袄子就不会冷了。
金姨惊喜地看着冯轻手里的背心,“轻轻,你这想法好,这衣裳正好护住了身子,穿着又不显笨拙,这个是极好的。”
背心做起来简单。
“到时咱们家一人一件,穿着这背心,冬天就好过多了。”冯轻已经琢磨着再去买些棉花了。
秦淑芬抱着文砚坐在一旁,她眼睛噌的一下亮了,眼巴巴看着冯轻,“三弟妹,我们一家人口有不你二哥他天天的在外头跑,也冷。”
“自然是有的。”冯轻将方铮的背心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一边回道。
秦淑芬喜不自胜,“三弟妹,你真好。”
而后点着文砚的脑门,“以后你喊小婶娘,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文砚正抱着山芋干啃,他疑惑地抬头,葡萄似的眼睛看了看自家娘,而后又朝冯轻望去,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小白牙,清晰地喊了一句,“娘。”
“你这小兔崽子,还真不客气啊。”秦淑芬没忍住,一巴掌拍在文砚屁,股上。
文砚人小,冬日穿的又多,跟着小球似的,被秦淑芬没有控制住力道的一巴掌拍下去,整个往前扑。
就跟带壳的小乌龟似的。
好在穿得多,只肚子着地,脸没碰着。
只是手里攥着的山芋干掉在了地上,沾上一层灰。
文砚费力地转头看着他娘,嘴一撇,哭了出来。
文砚嗓门大,这一嗓子嚎的,秦淑芬耳朵都有些疼。
方蒋氏赶紧过来,抱起孙子,顺便一巴掌拍向秦淑芬。
“好好的你打他干啥手痒啊”都说隔辈亲,方蒋氏除了最疼方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