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这些没见过的古人眼里,那真是下饭又美味。
郑家贤光是就着酸菜鱼就吃了足足两碗米饭。
至于方铮
当他第三回朝酸菜鱼伸筷子的时候,冯轻无奈地抓着他的手腕,“相公,你风寒才好,不能吃辣,等再过些日子,我专门给你做。”
冯轻没想到方铮对酸菜鱼竟情有独钟,她再不舍,也得阻止,方铮身子还在恢复期,虽已经不喝药了,不过刘大夫说了,这些日子他最好吃清淡温补的。
对方铮的身体最在意的自然是冯轻。
“那娘子再过三日便做。”方铮收回筷子,还不忘讨价还价。
冯轻好气又好笑,她摇头,竖起十根手指,“再过十天,十天后我给相公做,比这还好吃的。”
冯轻心里琢磨着,等下回给相公做的时候可以少放些辣椒。
自家娘子话里没有商量的余地,方铮只好点头,“好。”
郑家贤同情地跟方铮说“方兄,你还是听方夫人的话,虽然这鱼味道实在是好,不过方兄还是吃别的,鸡肉就不错。”
方铮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他后悔了,就不该一时心软,让郑家贤过来吃。
方铮的心里所想郑家贤亦无所觉,他埋头大吃,一大碗的酸菜鱼几乎进了郑家贤一人的肚子,吃几口,咂一口果子酒,美的他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
方铮脸色越来越冷,等郑家贤刚放下筷子,他便开口,“想必你在牢里也没休息好,既然吃饱喝足,便早些回去休息。”
“没事,方兄,我不乏。”吃饱了,脑子都不转了,郑家贤压根没听懂方铮明晃晃的逐客之意。
从牢里出来,郑家贤觉得自己跟死过一回一般,此刻他就想跟熟悉的人呆在一块,若不是怕方铮收拾他,他恨不得在金姨家灶房住一夜。
方铮脸更冷了,他张嘴,还没开口,就被冯轻抓住了手。
“相公。”冯轻低声唤了一句。
方铮抿了抿嘴角,没再开口。
不知道冯轻替他说了话,郑家贤挺着肚子坐在凳子上,又抓着金姨开始絮絮叨叨的说。
金姨起初还能含笑应对,待脸上的笑容就逐渐僵硬,金姨只能感叹,“郑公子,你辛苦了。”
“可不是”
郑家贤拉着金姨开始新一轮的絮叨时,冯轻小声凑到方铮耳边,问“相公,郑公子在牢里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会变得如此健谈”
扫了一眼郑家贤,方铮断定,“他喝醉了。”
“醉了”冯轻看着空了的酒壶,“这是果子酒。”
“一壶都进了他的肚子,自然会醉。”方铮说。
况且郑家贤长这么大还没沾过酒。
噗嗤。
冯轻还没真的见过有人在他面前醉酒,一时好奇,直直看向郑家贤。
方铮伸手,捏着自家娘子的下巴,让冯轻看向自己,他瞳孔深黑,里头闪着让冯轻心头一跳的光。
“娘子莫要看他。”哪怕郑家贤只是好笑,也不成。
“成,我不看他,看相公。”冯轻笑眯眯地回道。
“嗯。”方铮脸上这才有了笑意。
在金姨快耐性快要用完时,方铮提金姨解围,“郑兄,你应当早些回去休息,如今你被放了出来,却没有完解除嫌疑,苏大人有可能还会遣人上门询问,若是衙役发现你不在,便会将你这行径定做的逃匿。”
郑家贤被吓的一口气堵在胸口,半晌没吐出来,脸都憋紫了。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