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公长得太好,学问太好,对我太好,我觉得配不上相公。”冯轻转过身,背对着方铮,头勾着,一副落寞的模样。
“娘子”方铮蹙眉。
没人回应。
冯轻肩膀一抖一抖的。
“娘子”方铮起身,来到冯轻面前,蹲下身子,仰头看去。
却见冯轻正憋的脸通红,她朝方铮眨眨眼,“相公,你不打嗝了。”
高高提气的心缓缓落地,方铮单手捏着她的脸,“傻。”
冯轻起身,朝他伸手,将方铮拉起来,这才解释,“我听说吓一吓打嗝的人,打嗝就会好。”
这还是她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吃饭吃的急,不停打嗝,她妈这么吓她一次,果真就不打嗝了。
冯轻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有些道理,她主要也想逗逗自家相公。
殊不知,她家相公也不过是在纵容她而已。
“相公,你先坐着,我去收拾下,等下我陪你走走。”冯轻又将方铮按坐在自己的凳子上,替他顺了顺胸口。
收拾好饭桌,又给方铮端来药,看着他喝完。
“相公,药苦不苦”冯轻笑眯眯地问。
“不苦。”方铮摇头。
“怎么会不苦”冯轻接过方铮的碗,低头闻了闻,随即皱着鼻子,“闻着都这么苦,相公快说苦。”
方铮改口,顺从地回了句,“苦。”
冯轻满意了,她放下碗,凑到方铮跟前,红唇贴着他略苦的薄唇,飞快地舔了舔,笑道“给你点糖。”
黑眸沁出笑意来,方铮自诩读书万卷,此刻也找不出话来形容自己对娘子的感觉。
那是一种让他发自心底喜悦的感觉。
正想抓着冯轻好好亲昵一番,冯轻往后一躲,“我去刷碗。”
身后的笑声更大了些。
“三郎这笑啥呢”方蒋氏正在灶房门口剥花生,打算再过个把月就种了,这花生还是龚强从别的地方带回来的,村子里少有人家种,今年方家日子过好了,方蒋氏也舍得拿一小块地来试试。
冯轻眼睛一转,回了一句,“相公吃完药,还偷偷吃糖了。”
“这孩子,家里有糖随他吃,还偷吃啥。”方蒋氏手上动作不停,跟冯轻说“三郎要是想吃,灶房碗柜里还有,就在最上头一格,你给三郎拿过去。”
方蒋氏说这话的时候,方铮恰好出了堂屋,他嘴角抽了抽,替冯轻回答,“娘,我吃过了。”
随即别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冯轻,“是娘子给我的。”
方蒋氏没有多想,以为是冯轻先前去县城买了带回来的。
“要吃吃完了,就拿碗柜里的。”
“好。”方铮也不欲跟他娘讨论真糖假糖的问题,他转移了话题,“娘,你是确要跟爹和离吗”
这事总要解决。
“和离。”方蒋氏昨夜也是想了半夜,以她对方老头这么多年的了解,方蒋氏可以肯定,方老头是放不开潘家那一家的,她不能让那一家连累她三个儿子。
“爹呢”方铮问。
自起床后就一直没见着人。
“大概又去小溪村了。”方蒋氏早早起来的时候,方老头还在灶房柴火堆上睡着,见她进门,还拿不帮家里种地这话威胁自己不和离。
方蒋氏恨不得拿棍子抽他一顿。
这些话她不打算跟儿子说,怕儿子跟着难过。
“娘要是决定了,那今日就让大哥去潘家将爹带回来。”方老头一直都这样,遇到解决不了的事总会缩着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