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即使在夜间,人们也不肯让他们的声音消减。红男绿女们成群结伴的从商场明亮的广告牌下走过,他们画着精致的妆容,有光鲜亮丽的打扮。他们欢呼着,喧闹着,和不灭的灯光组成了一座不夜城。
但是有光的地方,总有黑暗如影随形。
一间小酒吧的后巷,灯光昏暗,后门打开,里面喧闹的尖叫欢呼扑面而来,两个男人互相扶着走出酒吧后门,他们明显喝醉了,面皮泛红,脚步踉跄。
铁门被重重甩上,门有些生锈了,轴承被艰涩地卡了几下,发出艰难的呻吟。
其中一个男人被不听话的铁门激怒,重重踹了门几脚,骂了一声脏话。
门关上了,嘈杂的人声也被关在了里面。
两个男人正准备离开,忽然用余光看见了团东西,挂在小巷的角落里,一晃一晃的。
正所谓酒醉壮怂人胆,他俩好奇的凑过去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借着昏暗的月光,他俩眯着眼睛,看见了一张扭曲的脸,脸色发青,眼球突出,舌尖微漏,口鼻有液体渗出,双手垂下,成鸡爪状。
那是一个被吊死的人,风吹着尸体一晃一晃。
风好像有点大了,尸体被吹着转了个身,直勾勾地盯着他们。
风吹乌云散,月光透了出来。
他们看到在尸体的胸口上,有人划出了一道道血痕,合起来那是一个“念”字。
“死人啦”
临海市新区公安局,第三刑侦大队。
警察们脚步匆匆,气氛紧张,自从接到深夜的一个报案起,他们已经从凌晨忙到现在了。
一台电脑前面围着一群人,正在看当时的监控视频。视频上,刚开始都很正常,喝醉的人走后门离开,踉踉跄跄。
不对劲的开始了,他好像看到了什么人,开始对着一个方向说话,伸手。过了几分钟,又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至极的东西,却没有跑,好像是被什么东西限制在原地,只能尖叫。
再然后,视频出现了一阵雪花,黑屏了。
再度亮起是十分钟后,那两个人被吊在巷子里,风一吹就轻轻摇晃,像两块风干的腊肉。
最诡异的是,从头到尾,视频中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大队队长周崇义皱着眉头,暂停了视频。
“本周以来的第三起。”他道,“都是这样,受害人在偏僻的地方吊死,之前有癫狂行为出现,监控失效,查不到任何痕迹。全是青壮年男子,曾经在个人行为上有过劣迹。”
“还有,有人在他们的胸口上划出了一个念字。边缘粗糙,深可见骨,像是用利器直接刮出来的。”
旁边的小刑警肖宇倒抽了一口凉气,用胳膊肘捅了捅旁边的同事“这场面和闹鬼一样。”
周崇义的眉头皱的更狠了,他在刑警的岗位上干了十来年,在同事们心中不怒自威,他阴着脸“肖宇”
小刑警肖宇一个激灵“到”
“你是个警察,别不负责任的胡说八道走,跟我去找法医看看尸检报告,他们这样,我怀疑是磕药了。剩下人去走访一下,排查死者的社会关系。”周崇义把拷视频的u盘拔出来,边向外走边说道。
肖宇急忙跟上去,一路上他还冲着周崇义喋喋不休,他本来就是个碎嘴子,当上警察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嘴越来越碎。
“队长,我看那三起案子的受害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咱们不是查出来,他们有的经常喜欢到酒吧捡尸,还因为强奸坐过牢,骗女朋友怀孕,最后女孩自杀的。说不定就是坏事干多了遭报应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