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尊严、利益和规矩,通通都得靠后。宋文庭用最快的速度写好离婚协议书“自离异之后,双方恩断义绝,从此脱离夫妻关系。”
并应姚氏要求,将华玉除族。
姚氏带秋菊清点自己的嫁妆,一些笨重的家具全部封存好,只等牛车来拉,像那种太旧的干脆不要,送给邻居当柴烧。剩下的就是值钱的东西,除固定的土地田契以外,姚氏还有两个小铺子。她平时节俭持家,也没什么大的开销,所以存下的现银也多。
再就是一些首饰,都是在娘家时打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卖,以后都留给华玉当嫁妆。
姚氏清点好嫁妆,拿上离婚协议书,潇洒离开宋家。
宋文庭紧紧盯着她的背影,不知怎地,心里突然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什么。
“娘,我们现在去哪里,去东岭镇吗”坐在搭了毛毡布的牛车上,华玉问姚氏接下来的打算。
她发现姚氏有许多连姚氏自己都不知道的潜力,而她要做的就是帮助姚氏激发这种潜力,建立自信,活出另一种人生。
在一百年后的世界,离婚尚且属于“不好听”的名声,更别说新旧社会交替的今天。姚氏现在是鼓着一口气,将离婚一事顺利办好,等她平静下来,或许会东想西想。
华玉现在试着将主导的位置交给姚氏来坐,让她知道,她才是一家之主,是一家人的主心骨。这就相当于另一种“气”,让姚氏源源不断产生自信感的一种气。
有了这种气,姚氏便不会再回到从前的模样。
姚氏果然很享受这种被人需要的感觉,她张罗着替华玉换了一套干净清爽的衣裳,又摸摸华玉的脸,嗔怪地笑道“去什么东岭镇,先去诊所你这孩子,怎么把最重要的事情给忘了”
“啊对,还要去接孩子呢娘,幸好有你在我身边。”华玉将脸靠在姚氏肩膀上,笑得满脸幸福。
看到她开心快乐的笑容,姚氏亦是心满意足。
这个婚真是离对了姚氏不止一次地感叹道。
傅家诊所里,傅少恒正手忙脚乱地给孩子换尿布,边换边哄着“宝宝乖,宝宝不哭了,奶奶马上就来”
他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搂着他的小屁屁,左右摇晃,假装自己是个毫无感情的摇篮。
“哇哇”可惜才几个月大的小婴儿压根就不领情,只用“哇哇”声回应傅少恒。
“小祖宗诶我的小祖宗,求求你别哭了”傅少恒自己都想哭了,他不停往后面看,想看看甄晓莲什么时候把羊奶煮好。
就在这时,诊所里进来一群人,他敏感地闻到一股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