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唔唔”小丫头刚叫起来就被人用手捂住嘴巴,她瞪大圆溜溜的眼眸看向姚氏,眼底的惧意十分明显。
姚氏用手捂着小丫头的嘴巴,低声道“秋菊,别乱说话,别乱说话,她她”
“她是华玉啊,是你家小姐,她不是鬼,她不是鬼”姚氏浑身颤抖着,泪流满面地望着华玉,“你记住了吗秋菊,她是华玉,是人”
不管华玉是人是鬼,只要还能再看到她,还能再与她说会儿话,姚氏便已心满意足。
姚氏在心里默念了一声“菩萨保佑”,小丫头秋菊傻呆呆地点点头,想说什么嘴巴却被人捂住,只能发出“嗯嗯嗯”的声音。
傅少恒和甄晓莲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点懵。傅少恒虽然是仙塘镇人士,但他只小时候生活在镇上,少年时代就去大城市求学,后来更是留学国外,对宋家的情况并不了解。
而甄晓莲并非本地人,她也是刚到仙塘镇不久,就更不可能知道内情了。
傅少恒看向华玉“请问这位小姐,你是”
“我和她们是一起的。”华玉指了指姚氏和秋菊,并快步走向躺在台上的小婴儿,用一旁的酒精擦拭双手,“别的事情暂且放在一边,我先给孩子做个推拿,把体温降下来。”
“这位小姐,请你先去旁边休息一下,放心把孩子交给我们。”傅少恒有点摸不准华玉和孩子的关系,但出于职业道德,他也不可能把一个发烧接近四十度的小婴儿随便交给不懂医的人。
华玉也知道这个道理,她并不想将时间浪费在与人争论上,便直说“我看他很不舒服,先安抚一下他,不会打扰你们工作的。”
说完这话,她轻轻拿起婴儿的小手手,沿着肺经快速且轻柔地推着。她的动作既快又轻,婴儿几乎感觉不到,但他哼哼唧唧的频率明显变小。
这细微的变化很快就被傅少恒察觉到,他顿时挑起眉头,惊诧地瞥向华玉。
甄晓莲端着白色托盘过来,准备给孩子做个皮试,却被傅少恒拦住,“等下小莲,先等等。”
傅少恒觉得自己可能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否则又怎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女产生莫名其妙的信任感。
眼前的少女明明身体孱弱,但她举手投足却很有气场,让人下意识忽略她的年龄和身体状况,对她的一言一行深信不疑
理智告诉他,身为一名医生,他有责任也有权利叫停华玉的行为,并立即为发烧的小婴儿看病治疗。但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蛊惑他“再等等,再等等,她不像是在捣乱,而是在创造奇迹”
身为一名夏国人,傅少恒对自己国家的传统医术夏医并不陌生。
在他的印象中,夏医是一群上了年纪的老头子,一点小小的病痛也要开一整张单子的药。接下来还要将所有的药按照不同顺序熬成药汁,然后每天三顿地喝,那黑乎乎的药汁苦得要命,但治病的效果却很缓慢。
耗费很大的经历,遭受莫大的痛苦,只为了治疗小病小痛,傅少恒觉得这是一件很不可思议的事情。怪不得他小时候最怕生病,一旦生病便要找七八个借口逃脱喝苦药汁的命运。
即便如此,他也健健康康地长大了,可想而知那些苦苦的药汁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傅少恒甚至认为那些痊愈的病人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当然他也不是完全否定夏医的医术,只是要培养一个优秀的夏医实在太难了他从学医到毕业,再到拥有独立开诊所的资格,整个过程只用了几年的时间。
如果是学夏医,那他现在还在药铺里跑堂,连独立看诊的能力都没有。
还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