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每个月要交两百块学费, 林小芙先是震惊, 然后有点尴尬。
她轻轻咬唇，说“没想到学费这么贵，我，还是不学了。”嘴上说着不学，但任谁都能看出她心口不一。
林小芙也确实没想到，武馆收费竟然这么贵现在才九几年啊，图城工薪阶层的平均工资才多少，华氏武馆一个小小的培训班竟然收这么贵的学费, 真是奸商啊
怪不得华氏武馆当年会出事，收这么贵学费能不出事吗, 别人又不是傻子。
尽管心里把华氏武馆跟奸商划成等号，但林小芙却不是真的不想报名。
她看向林芝, 眼里闪过一抹渴望，嘴上却说“干妈, 算了还是不学了，我不想给家里增添负担。”其实林小芙家境不差, 是双职工家庭, 这点学费还是出得起的。但林小芙最近成绩下降很快, 又因为上次路名雅找上门的事，父母对她很失望，不可能出钱让她学什么武术。
林芝对林小芙的情况还是有所了解的，她想了想，试探地问华玉“玉儿你看, 小芙家里是这种情况，但她真的很想学武，要不然你收个内部价”
她没敢说不收林小芙的钱，毕竟武馆是由华英忠撑着的，尽管他嘴上说武馆由华玉负责，但又怎么可能真的让她一个小姑娘负责呢
“林女士，”华玉干脆连妈都不叫了，她似笑非笑地看了林小芙一眼，对林芝说，“林小芙家里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但我家这个情况你也看到了。”
她背对两人站在院子里，指了指家里的建筑，武馆的房子本身就很老旧，就算华英忠和华玉很爱惜，时常打扫，却没有钱和精力给房子做养护。
“我家也不富裕，你倒好，让我这个穷人去接济比我富有的人，真是可笑。”华玉扯了扯嘴角，笑意却未达眼底。
见华玉似乎有点生气，林芝心里难过，却不敢再说给林小芙减学费的话。她环视周围，用怀念的语气说“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武馆还跟以前一样，只是更老更破了。”
武馆的占地面积是挺大，但从生活便利度上来说，是比不上楼房的。林芝在海城待了那么多年，一直住在带有洗手间和厨房的楼房里，比武馆的老房子方便很多。
“玉儿，你跟我去海城吧”也许是华玉的哭穷有了点效果，让林芝母爱泛滥，她上前握住华玉的手，目光中带着殷切期盼，“海城比图城更大，发展前景更好，而且那边离岛城很近，你以后要是想出国也很方便。”
华玉挣开她的手，刚想拒绝，但不知想到什么，她突然问“你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当然是真心话，玉儿，以前的事是妈妈做得不对，妈妈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给妈妈一个机会，让我补偿你。好不好”林芝再次握住华玉的手，眼含泪光。
“好。”
听到肯定的回答，林芝如释负重，笑靥如花。
但下一秒，她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只听华玉用不急不缓的语速说“我相信你，也愿意跟你走，反正家里还有大伯在，以大伯的能力，他肯定能把武馆开下去。你怎么了，怎么这副表情”
“没，没事。”林芝很快回过神来，只是脸上的笑容有点勉强，怎么看都像是强颜欢笑的感觉。
她劝华玉“大伯照顾你这么多年实在辛苦，也该让他休息休息了，怎么能让他做这种费心费力的事情呢”
“也对，那你说应该怎么办呢”华玉又问。
“你这孩子”林芝嗔笑着瞪了她一眼，神情无奈又似包容，“你大伯原本在祖宅住得好好的，要不是也不会到武馆来。既然我们要去海城，你大伯也不用像以前那么累了，他可以回祖宅好好享福。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