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饭桌上的气氛不好,事实恰恰相反,今天全程没有冷过场,尚三竿和蒋正那两张嘴就没停过,除了吃喝就是说。
只是他俩说的话题一直没变,尚三竿一直在追忆童年;而蒋正呢,自始至终都在问我打听跟花花有关的事。
花花到底真是捡的还是从谁手里买的
花花到我家之后,每天吃的都是什么有没有吃过什么特别的东西
花花有没有生过病有没有打过狂犬疫苗
花花有没有被驯服还有多少人知道花花的存在
虽然蒋正对花花的过度关心让我有些不舒服,但这也不是什么禁忌话题,所以只要他问,我就会知无不言的回答他。
吃完饭后,尚三竿选择在我家沙发上过夜,蒋正和上次一样,态度坚决的回了他自己家。
第二天早上六点半被闹钟叫醒,说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态,我洗漱完毕就先上院子里看了看花花。
嗯一切正常,嗓音还是那么高亢嘹亮,对待我还是那么热情如火。
不知道尚三竿啥时候能醒,我也懒得叫他,收拾妥当就先独自离开了家。
拎着早饭抵达门岗室,驼叔先仔细打量了我一会儿,接着就训斥我说,门岗室是上班的地方,在这里吃饭简直就是对工作的亵渎,以后要多注意。
我看着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闻着房间里的酒臭味儿,想象着驼叔昨晚和他的老伙伴在这里对饮互吹的画面,点点头表示,您丫说的真特么对。
驼叔最终也没收拾桌子,又把这活儿留给了我。
我收拾打扫完,又吃过自己的早饭后,便开始上院子里做运动外带发泄被驼叔影响到的心情。
终于缓过来一些后,我返回门岗室拿起手机一看,嚯,六个未接来电。
三个是开运尸车的胜利打来的,三个是驼叔打来的。
“来活儿了”我刚冒出这想法,就听到大门一阵响动,扭头透过窗户一看,是眼神急切的驼叔。
他还亲自来了这次的活儿不简单
为了尽量让他少跟我说话,我便马上走出门岗室。
大门还没打开,他就在不停地催促着,一打开他就一脸埋怨的问道“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呢给你打电话怎么不接还有没有点工作态度了快开门”
大爷的,这门还是刚才你走的时候自己抽风给莫名其妙锁上的,现在还怪上我了
我使劲控制着情绪,诚实的说道“哦,刚才手机放在屋里,我在院子里,没听到,咋了驼叔这是出啥事了您咋又回来了”
驼叔进入医院后并没着急进门岗室,也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四下看了看后冲我问道“还没来”
“什么还没来”
我一下子没明白驼叔说的是啥,但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于是紧接着说道“哦,您说胜利哥他们啊是来活儿了是吧那我去给他回个电话。”
我刚说完,驼叔忙制止道“不用了,指望你黄花菜都凉了,还问我为什么来加班,还不是因为怕你不行就知道你一个人肯定应付不过来,行了,老实等着吧。”
“哦,驼叔您说的对。”
我顺从的应和了驼叔一句,之后就和他一起站在大门旁边等待起来。
沉默一阵,我有点好奇的问道“驼叔,这次是啥活儿啊看这阵仗,感觉跟上次不一样啊。”
驼叔面无表情的说“别问,等着就行,这种事不要多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哦”看驼叔这样子,我十分相信,他其实也是因为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所以才不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