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思议,这样一个人,居然也能来文星会
直隶府怎么样想的”
“死穷酸居然没有背景、没有名师
还是个四年老童生
天啊,他那篇文章,不是抄来的吧”
一时间,所有人都是哗然无数人眼中,瞬间都是露出了各种神色不屑轻蔑怀疑气愤李凡,在他们眼中,在这一刻,就像是变成了十恶不赦的人“一个弃婿,一个穷酸,居然也来和我们坐
真的不要脸”
和李凡一桌坐着的几个人,这一刻都脸色大变,急忙起身,宛如离开臭虫一般离开李凡“四年老童生,晦气”
“妈的,也不知道死远点”
“什么天子赐笔,这么看来,根本就是不学无术”
他们一边如避蛇蝎的离席而去,一边口中还不断地嘲讽发泄着每一个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的冰冷。
每一个人的话语,都是如此的嘲讽。
每一个人,都仿佛高高在上,在藐视,在审判他热闹无比的瘦西湖,这一刻,却像是和李凡隔绝了开来,他就像是一座孤岛,与世间格格不入这就是偏见吗
这就是上等人,对寒门士子的不屑吗
是因为自己才学不够
是因为自己真的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或许在病态的时代,没有背景,没有势力,没有体面的外表,就已是一种罪过
李凡没有愤怒,他笑了。
这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得如此的淡然,淡然中,却有一抹悲凉之色。
“丈夫百战死,书生犹冷冰。”
他忽而喃喃了一句,在这一刻,他想起的,反而是杏林中那些死去的老兵。
那些曾经为了保家卫国而死去的老兵。
他们的身后,站着的是这样一个上层鄙视下层,视下层士子为蛇蝎的国度怎么会不败
怎能不败
这帝国,久病已。
久病已。
他忽然举杯狂饮,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忽然将整张桌子,掀飞了出去,重重砸进了湖水中,激起了一池的水花四周的人都是惊呼,不可思议地看着李凡。
李凡哈哈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中,分明充满了放旷狂狷之意“是”
“我李凡一介孤儿又如何”
“寒门士子又如何”
“曾连考四年童生,又如何”
他目光如电,扫视着场中一片人等,喝道“寒门李凡,谁敢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