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夜“”
他骤然沉默半晌,气得磨了磨后槽牙,然后凑过去凶巴巴地亲了他一下,气势非常吓人,质疑得充满了反派气息“怎么惯得你娇里娇气的。”
一旁的余烬年看得津津有味,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小哑巴的眼睛,低声道“别看了,一会儿就要非礼勿视了。”
王墨玄抬起手,在他的手背上慢慢地写字
“大魔头”
余烬年忍不住唇边的笑意,贴着他耳畔小声道“习惯就好。”
松木小楼旁边有一座竹苑,是闻人夜初来时修建的,正好留给了余烬年和王墨玄居住。
只不过由于江折柳的身体原因,余烬年大部分时间还是留在了松木小楼。他坐在旁边,看着小哑巴恭恭敬敬地跟江前辈下棋,两个人无声无息地对弈,你来我往,纵横捭阖,却静寂得连一句声音都没有,只剩下棋子敲击棋枰的清脆响动。
王墨玄不能说话,江折柳又冷淡寡言,他们两个就是下得再精彩万分,余烬年也没有这个文化水平去观赏,反而觉得闷极了。
他是野路子,看着这两个四大仙门出来的正统修士在这对弈,除了眼前美色值得一观之外,其余什么都看不懂,最后还是忍不住这张话痨的嘴“真是你亲手杀了祝无心”
真是雷区蹦迪,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折柳落子的指尖微微一顿,淡淡地应道“嗯。”
“果断得出乎我预料了。”余烬年道,“王文远与我谈判时,言道祝无心已死,他的消息仿佛比其他人都快,也许一直密切注视着凌霄派。”
以王文远的最终目的来说,注视着凌霄派也不足为奇。
江折柳轻轻地转动指间棋子,忽然想到以无心的年纪和经历,其实是很难寻找到进入冥河之底、唤醒何所似的方法的。
王文远在其中也许起到了什么作用,那一日众门派来丹心观拜会他时,他们两人都没有到。
他分了些神,行棋便有些不如之前稳健,被对面的青年堵死了路,提走了三颗白子。
“此人老奸巨猾,非蛮力所能取。”余烬年盯着棋盘,看不懂也要假装能看懂的样子,“何况他手里有锁声咒,我得再想想办法”
“他的目的已达到了。”江折柳开口道,“我师弟一死,凌霄派”
“你就别操心这些了。”余烬年皱起眉,“你这个情况是不能多想的,神思损耗,最磨身体。说到这里,我倒要问你”
他话语一停,往外面扫了一眼,没看见人,随后便听到江折柳的声音。
“小魔王跟释冰痕他们回去一趟,一界之主,怎么可以一直守在这么一个荒芜之地。”江折柳喝了口茶,“到底是什么话,这么不能见人”
余烬年一听闻人夜不在,嘿嘿一笑,目光将他上下扫视了一番,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这体质无修为压制,久旷雨露,要渴死了。”
江折柳这口茶差点呛到,他转过头咳了两声,攥着茶盏的指尖握得用力,指尖捏得微微发红。
对面的小哑巴也停下了手,目光专心地落到了棋盘上,假装什么都没有听见。
“我之前就觉得不对,就算是天灵体,也没有能将人蛊到这个程度的。”
余烬年嗅了嗅空气中飘散的淡淡气息,感觉周遭掺杂着的空气都发甜,这并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嗅觉刺激,而是作用在神魂上的伪嗅觉,所以甜腻的程度应该是因人而异的。
“直到给你重新探脉才发现。”余烬年单手撑着下颔,“复生石生机勃勃,催发你的体质。而你的体质又无修为压制,如今愈发地不好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