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王氏看来,这一年不说多了,光是施粥就花掉价值大半个卫府别院的银子,苏先生即便是世外高人,又如何承受得起,自家相公可是还心心念念修藏书楼,别楼还没修起来,银子先没了。
云苏听了那韩王氏的说法,觉得非常有道理。
“韩夫人言之有理,银子确实不经花,这一天一两银子肯定不够用,这样,我们暂时按照一天二两银子来谋划此事。老弱幼小,添两块咸菜,皆可管饱。
时间上先以三月为期,施粥的规矩也由二位来定,虽然水至清则无鱼,但尽量让粥落到真正行将饿死之人腹中。待苏某归来时,我们再复盘此事。这是二百两银子,今日便交由韩先生掌管。”
云苏也是见西境三州的流民太多了,即便官府和富家们都在想办法救济,但还是有许多人饿死。
这才想到了施粥救灾,听韩王氏提醒,云苏其实也有些无奈,想到了人性之恶,好心未必办坏事,坏的是人心,有的人肚子是真饿,或是活活饿死,或是离饿死也不远了,有的人却是不愁吃喝,反而家财万贯,却反而大到贪墨赈灾款项,小到从饥民口中夺食一份善粥。
施粥只是目的,至于做法和过程便让他二人去把握吧。
“是,先生。”
韩玉夫妇二人点点头。
施粥的事情暂告一段落,云苏也见了慕名而来的王家父子,商谈了一番岐黄会的事情。
相比急公好义,为人单纯,乐善好施的王长安,王老爷自然想的周全许多,善事要做,生意也要做,家业更不能不要。
父子二人带着许多疑问而来,云苏见这岐黄会不比施粥,不可能在自己离家之前便有眉目,一想到那韩玉夫妇二人心思缜密,办法颇多,干脆把二人叫来一起,将心中种种关于岐黄会的设想讲了一遍,然后让他们先回去商议,等过些时日自己突破归来时,再定计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