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千澜也早已被挤入人潮中,随着惊慌失措的百姓逃窜那匹失控的马。
人多了,自然就乱成一团,不知道身边到底站了什么人。
月千澜的神情,始终淡淡,并未有多少惊慌,但是她的脚步却格外轻盈,能够轻轻松松的躲避周围人的碰撞。
只是人太多,疯狂的马都喜欢玩人群里跑,四周全是人头。
月千澜只觉得眼前一晃,黑影一闪,她脖颈处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顿时人事不省。
她记得上次,她人事不省,是因为楚卿弄晕了她。倒不知道,这一次劫了她的又是谁,她想,这人必定是清楚她身份的人。
再次幽幽醒转,月千澜是在马车内,而且是手脚被绑,丝毫动弹不得。
马车的车轱辘,在滚动,她不知道,这辆马车,会把她带到那里去。
上一次,她被楚卿绑去,是被关在一间华丽的屋子里,享受山珍海味的待遇,可是这一次,却天差地别。
嘴巴里被塞了布,她无法出声,只觉得眼前一片黑,眼前也蒙了黑布。
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缓缓的停下。
有人掀开了帘子,丢了一壶水进来。
“没食物吃,喝点水凑合吧,只要到目的地时,你别死就行。”一个男人扯着嗓子吼了一声,一听声音可以想象,这是一个五大三粗的莽夫。
“跟他说那么多废话干嘛,我们吃点干粮,赶紧赶路”另一个人不耐烦的说道。
两个人坐在马车外,拿了干粮,有一搭没一搭的啃着干巴巴的干粮。
月千澜咬着唇瓣,微微抬脚,踢了踢马车木板。
嘴巴里,呜呜声不停。
“真麻烦,李虎你去看看,她到底要干嘛”男人不耐烦的使唤另一个人。
李虎也不推脱,连忙包起干粮,掀开帘子,没好气的吼道。
“给你水就不错了,你闹什么闹”
月千澜呜呜个不停,抬了抬嘴巴,那意思是,她的嘴里塞了布。
李虎黑着脸,不情不愿的扯掉了她眼前和嘴巴里的布条。
月千澜的眼前顿时一亮,借着帘子外透过的一丝篝火的光亮,看清了李虎的模样。
络腮胡,浓眉大眼,皮肤黝黑,身形高大,俨然是一个糙汉子的打扮。
可是,浓眉下的那双眼睛,熟悉的令她心安。
一抹担忧跃出眼眸,她睁大眼睛,瞪着他不说话,眼眸湿漉漉的,满是控诉。
他的安危,关系到大越国,他怎么就抛下所有偷偷冒充了绑匪他到底是怎么在短时间内,混入这个队伍里,又是什么时候发现,她被人劫走的
这一觉醒来,似乎过了很长的时间。
外面的天色,已由白日,转变成了黑夜。
这个男人,他能不能别这么不顾一切的为她
李虎瞪着她凶巴巴的吼道“闹什么闹你都快死了知道不
我警告你别再瞎闹腾,我们这帮兄弟,可不伺候你一个娘们,能够保住你的命,到达目的地就不错了,你别再给我耍什么花样。”
月千澜的喉咙微微哽咽,她沙哑了声音低声道“这位大哥,你刚刚是丢了水给我,可是我嘴巴里塞着布,眼睛也蒙了布,手脚又被绑着。我到底该怎么喝水啊”
李虎顿时被气笑了“这”
外面顿时响起领头人的询问声音“李虎发生了什么事儿”
李虎咧开嘴,亮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憨厚的大声回道“老大,我他妈刚刚只丢了一壶水就出去了,水是丢下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