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他做不来。
“没事,如果你想泄愤的话,还有很多种方法,比如说在这小子面前,把他那些师长,挨个地折磨给他看。”苏绣的脸色平常,却把某种恶毒的方法吐露出来。
即使黑袍地仙比她资历更老,但仍不免打了个哆嗦。
最毒妇人心这女人是真的惹不起。
王川的眼神倒是很平淡,如果不看他身上的伤势,甚至有人会怀疑他一开始就躺在地上看风景。
“故作平静是没用的。”苏绣的手一招。
影狼,钱庆之,还有那些在先前出手的渡劫期去强者,全数都出现在她的手边。
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就像是下饺子一般。
“动手吧。”苏绣看着黑袍地仙“我印象中,你可是很残忍的。”
几位黑袍地仙的脸都笼在兜帽里,没人能看出他们在想什么。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不动手就显得我不够残忍啊。”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哪一位跟他的关系最密切。”
“当然是这位来自南瞻的峰主。”苏绣指着钱庆之“怎么,我原以为你在被我指到之后,会咬碎口中的毒药自杀的。”
钱庆之躺在王川不远的地方。
他的伤势甚至比王川更重。
“我是这种人吗”他趴在地上,艰难地昂起头,看着苏绣的眼睛“因为恐惧痛苦,就选择死亡来逃避吗”
“如果不是,你为什么要备好毒药呢”苏绣好整以暇地问道。
“原来是,但现在不是了,更加不能是。”钱庆之摇了摇头“我是个很在乎形象的人,如果能够选择的话,当然是体面些死去更好。”
“那为什么,现在又拒绝这种死法了呢”苏绣接着问道。
“因为我是南瞻的峰主,是南瞻的长老。”钱庆之那张伤痕累累的脸上,艰难地挤出一丝微笑“我不能这样死在弟子的前面。”
“都是砧板上的鱼肉,还要争抢谁先死吗”苏绣哑然失笑“真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
“作为峰主,作为长老,在遭遇敌人的时候,一定要挡在弟子们的前面。”钱庆之不知从哪来的力量,支撑着站起来,直视着苏绣。
他身上的鲜血洒落在地上,形成了暗金色的斑驳影子。
“王川是我们南瞻的弟子,虽然搞不清楚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强,甚至比我这个老东西都要强那么多但毕竟还是弟子而已。”他吃力地将只剩小半截剑刃的剑柄握在手上“如果杀我可以泄愤,保住他的性命”
“那么我可以慷慨地,再挥一剑”他咬紧牙关,用那短小的剑刃,再度挥出了一道剑光。
剑光很短,很弱,甚至在到达苏绣跟前就已经消散在空中。
但王川的身体,已经蜷曲起来。
在旁人看来,他的身体像煮熟的虾公一般扭曲,甚至还在颤抖。
“不要这样。”他紧闭着双眼“峰主啊,你说出这些话”
“叫我,叫我怎么装下去啊。”他咬着下唇,原本强忍着的泪水,终于是滂沱而下。
钱庆之最后的力气,在那一次挥剑中耗尽。
他无力地再度趴落,嘴角带着些许尴尬的,无奈的笑容。
“这样的吗”他喃喃道“早知道就不干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了。”
王川看着油尽灯枯的钱庆之,忽然想起了几年之前,自己还在南瞻仙宗修行时的日子峰主一向就是这样的人,虽然身份和地位都很高贵,但给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