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见到杨老板的背影,总感觉杨老板似乎十分熟悉,可偏偏又完全想不起来。
那日徐彪带人去杨老板铺中捣乱,被杨老板扣了一人,后来杨老板带着扣着的人欲去大理寺告状,路上正好遇到徐辉祖,徐辉祖曾向他赔礼道歉。
可是事情已经过了两个多月了,杨老板在这段时间拼命减肥,瘦了许多,现在又是夜里,火光烛光之下看不真切,徐辉祖已经无法认出他来。
他没有纠结这件事,而是给张十七树了个大姆指,一个将军上前,把张十七手中的铁牌接了过去。
张十七洋洋得意地看着白无涯“白前辈,白莲教屡屡谋逆,可是朝廷到目前为止所抓到的最高职务的反贼,也只是舵主,今天我有幸能够擒获你这个长老,当真是奇功一件,怎么样,请吧”
白无涯一愣,嘴上结结巴巴地道“你,你,你居然安排了骁骑营的人”
张十七哈哈大笑“你们这群反贼,你以为本指挥会容你们为祸京城,扰乱明日的处决仪式吗在我来的时候,早就通知了左军都督府,别说你这个院子,这附近三四条街都已经被重重封锁,你们就算是插翅也难飞出去。
我刚才苦口婆心,劝你们改邪归正,可你们却根本不听,现在我再劝你们一句,快快投降,我可向朝廷请命,免你们死罪”
白无涯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精彩,哀声道“张大人,误会,完全是误会,我们根本不是白莲教的人,而是武当派的,我们在这里,是想引白莲教的人上钩的。”
张十七笑得更加痛快“白长老,你们刚才口口声声说是白莲教的人,还要我帮你们明天去劫法场,现在一转身,你们居然敢说自己是武当派的这么简单的谎话都能编出来,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白无涯哭丧着脸“误会,张大人,真的是误会,你看这真武七截阵,是我武当的不传之秘,普天之下,再无第二个门派认得,这便是证据”
张十七冷笑道“你自己刚才说的,这真武七截阵,你们白莲教的人也会使,阵法是死的,人却是活的。
而且,就算你真是武当派中人,你们私通白莲教,意图谋反,证据确凿,也一样有罪,还不束手就擒吗”
白无涯还想说什么,徐辉祖身边的一个将军突然高声道“白莲教的反贼,全部双手抱头,扒在地上,有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一众蒙面人面对满院的官兵,面面相觑,这样的阵势,他们哪里还敢反抗,可是就这么束手就擒,似乎又心有不甘
这时候,自称锦衣卫的蒙面人大声道“徐大人,徐大人,请别误会,我们不是白莲教的,而是锦衣卫的人,我们呆在这里,是为了设伏,等白莲教的人上钩的。”
他从队伍中出来,就要向徐辉祖走去,可是一众士兵已经拿刀枪弓弩指住了他,喝道“不许上前,跪下”
刚才的将军又喊道“我不管你们是什么人,我数到三,如果你们再不投降的话,一律以谋逆论处”
刚才跑出来的蒙面人赶紧大声喊道“你们想死吗还不全部趴下”
他这么一喊,其余蒙面人才一个一个趴到地上,骁骑营的人拿出绳索铁缭,将这些人一个一个全部控制起来,连白无涯等人也都不例外,接着官军又从后院搜出七八个人,也都给绑了,所有人都被赶到一起,每个人背后都有士兵拿刀架住了,只要谁稍有异动,便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刚才那个蒙面人又大喊道“徐大人,现在你可以放心了吧,你看看我,我是锦衣卫千户卢卓,我们是认识的啊”
徐辉祖走上两步,仔细辩认了一下,冷冷地问道“还真的是卢大人,你身负皇恩,怎么敢跟白莲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