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沈又又道。
路边的车灯打在超跑幽蓝色的外壳,发射出某种昂贵而美丽的光线,呼啸的引擎声早在刚才就将周围的目光吸引过来,一个初中生骑着自行车经过,吹了声口哨
“酷阿斯顿马丁”
季远下车来。
蓝色超跑的一边车门打开,像某种鸟类的翅膀
在这老而旧的城区,它太过闪耀了。
而比超跑更抓人眼球的,却是季远。
和学校不同,他穿一身深色系机车服,黑白底的夹克外套,领子却是一条炫目的红,更衬得皮肤冷而白,头发整个后梳,露出俊挺的五官,高鼻梁,眼睛墨一样黑。宽肩窄腰大长腿,整个人站那,就像个偏瘦些的男模,又酷又帅。
这是和学校截然不同的一个季远,可同样令沈又又怦然心动,挪不开眼。
她几乎要被这先声夺人,忘了刚才的争吵。
“上车。”
季远拉开车门,沈又又上了车。
“砰”
季远关了车门,回到驾驶座,蓝色超跑像箭一样飞驰在江城的夜色里。
沈又又先是看了会季远搭在方向盘上的右手,这是她第一次见他戴戒指,克罗心戒,粗粗的戒圈,做旧的冷灰银,整个戒指都透着股古朴华丽的强调,戴在他白皙劲瘦的指骨上,有种迷离的酷劲。季远不说话,她就又看向窗外,一排排车灯被迅速抛在脑后。
跑车从老城区开出,驶入国道,似乎是出城的方向
她没问。
车内一时陷入寂静,只有音响慢悠悠地放着一首老歌。
跑车一路往外开,开了也不知多久,直到一声“到了”,沈又又才发现,她在盘山公路前的一大块空地上,这儿停了不少跑车,霓虹与车灯交织,将这空地渲染得光怪陆离,不似人间。
四周都是引擎声、哄闹声。
一群年轻人聚拢在空地前,时不时爆出一阵大笑,还有的印着大花臂,生冷的天气,大花臂还露在外。
“不是说兜风吗”
沈又又奇怪地问。
“这不是在兜”
季远将跑车开出个刁钻的弧度,插进车流里,停了下来。
“季少”
一个短平头小跑过来,“他们都在等你。”
季远降下车窗“翟墨还没来”
“翟少去机场接翟小姐了,应该也快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辆火红色的法拉利一个甩尾,直接停到旁边,车窗降下,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人露出来,他也是穿的黑色,只是这黑也压不住他眉眼间的朝气“远哥感动吗我可是从北市千里迢迢赶来给你过生日的咱说好了啊,这两天开销归你。”
季远一阵笑
“零花钱被老爷子扣光了你最近又做了什么事”
红色法拉利副驾的车门开了。
一个优雅高挑的女孩下了来,她穿白色蕾丝裙,黑长直,气质优雅娴静,只是一说话,那股北市大妞的气就流了出来“远哥你是不知道,我哥他睡了我二叔最近包的一个小网红,还是被捉奸在床的,我家好一顿人仰马翻,我爸气得把他卡禁了,要不是要来给你庆生,连门都不让出。”
说着就过来拉季远的副驾驶车门,门一开,愣住了
“远哥,她是”
“沈又又。”
季远又指指对面,简短地道“翟伊。”
沈又又朝她抿出个笑“你好。”
谁知翟伊连个笑模样都没,那边翟墨下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