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义愤填膺。
佟因忽然想起曾看过的画册,没吭声。
“我年纪不大,也就一百岁,百年前李追玦死火烧天灵山的时候,我刚出生不久,那场轰轰烈烈的死火足足烧了一年有余,把天灵山烧得寸草不生,多少百万年以上的灵药灵植被烧毁,死伤惨重,至今生机未恢复,天灵一族恨他入骨。”
“若不是我那日调皮,跳进灵泉玩耍,说不定我早死在那场死火之中”
小白咬牙切齿哼哼唧唧。
佟因瞥它,总觉得它对着李追玦呜呜咽咽,背着李追玦就张牙舞爪,便摇头不语。
“因因,既然如今逃离了他的魔爪,我们快走吧,回天灵山去,你本是我天灵山族人,回去也是理所应当”
小白兴奋起来,忽地一下变成了本体,把佟因和周巫丢背上,呼哧呼哧飞奔下山,扬起一地烟尘。
周巫看着小白的本体目瞪口呆,好一会才拽它的毛道“不行,出不去,你原本不是村里的居民或许还可以出去,但我和因因不行。”
小白刹住脚步,回头恼问“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怎么弄”
“杀了李追玦。”周巫冷下声。
杀了他
佟因指尖止不住发抖,在冷风中回头,头发扰乱视线,依稀看见逐渐远去的山神庙。
“因因你不开心”小白察觉到异样。
佟因摇摇头,躺在它的毛中,无声望着天上的云。
她想起那晚,天气燥热的那个晚上,她伏在李追玦的背上,被他一步一步慢慢背上山的场景。
那晚她跟他说了许多,他的沉默安抚了她穿书以来的躁动。
她转身把脸埋进小白的毛中。
别想了,一切都是假的
或许曾经是真,而以后再也不会有。
他现在只想杀她。
就在佟因回头看向山神庙的一瞬间,主殿内殿的石台上,死尸一般无声无息平躺着的李追玦忽然睁眼。
“好静”
三日没听到动静的魑立马闪进内殿,她伏着身子,一边琢磨庙主情绪,一边无声流泪。
“为什么这么安静”李追玦情绪不明。
“因因走了。”
李追玦依旧躺着,缓缓、缓缓闭上眼,声息渐低“嗯。”
似乎像坟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