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因也不管他听没听,她太压抑了需要倾诉。
这次上山的路似乎久了些,佟因感觉他像在沉思什么,偶尔脚步会停下来抬头看着月光出神。
那个眼神太复杂,她看不懂。
后来她太累,忍不住在他背上眯过去。
醒来时发现她躺在山神庙主殿的榻上,是她之前吃炸鸡的外殿,点了烛光,有些微弱地摇曳着。
她正茫然地环顾,看见李追玦从帐幔内走出,手里拿着一个小瓶子。
“人类的伤药。”他把瓶子给她。
“谢谢李庙主。”佟因支着腿自己上药,正糊弄着,忽然听见一声狗的呜咽,扭头一看小白在门口徘徊不前。
“小白”她惊喜地招手。
小白夹着尾巴缩着,不敢动。
随后门后又探出一颗脑袋,跟小白一样瑟瑟缩缩,正是魑,她怀里还抱着一堆亮白色的鸡毛。
“把那只东西提进来。”李追玦下令。
魑忙一手提了小白进门,把它一送偷偷摸摸看望佟因一眼,再把那堆鸡毛放佟因身边,后扭头又要出去。
“过来。”李追玦。
魑立住,跪伏在两人面前,不敢吭声。
佟因看见她露出的手臂上有烫伤,连忙问“你受伤了”
魑委委屈屈看李追玦一眼,又看佟因,又看李追玦,再看佟因,最后什么都不说垂着头。
“李庙主打你了”佟因看懂了她的意思,十分震惊。
“不是不是,是我差点弄丢了你,庙主生气,罚了我。”魑把头摇得飞起。
佟因“”
她干巴巴扭头去看李追玦,他轻皱眉睨着魑许久,像是在做什么决定。
魑以为自己说错话,急出了满额头汗,指甲扣着地板,像被李追玦架在断头台上,脑袋上悬着断头刀,时刻落下。
不如给她一个痛快。
烛光一晃,他眉终于松开“朋友,是玩伴的意思”
“啊”佟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她说话。
他像没听见,对魑道“从今往后你只负责陪她玩。”
魑猛地抬头,茫然。
佟因也讶然地看着他,而他瞥小白,威胁的意味含糊送出
“她喜欢狗,你便好好扮演你的狗,不管你以前的主人是谁,今日起,你只有她一个主人。”
小白呜地一声在佟因怀里流眼泪吓的。
他说完视线一收,起身往帐幔内走去,身影将要没入黑暗才不清不楚地丢出一句话“我这有纸笔,想画画便来。”
佟因抱着小白“”
他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