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外卖分到大家的手上,我幸福地打开了自己的白切鸡烧腊饭。屏幕上报告的大纲似乎没什么值得修改的地方。但我还是入神地盯着它。
上一个调查是一个无聊的故事。一个课长被上级威胁伪造了营业额和现金流,在神罗普通得令人发笑。每一年那个课长所在的部门都要根据地区销售额进行末位淘汰,就连课长的上司一旦业绩不合格就会失去职位。但他们所销售的面对平民的工业品正是经济的晴雨表。神罗的工人如今并没有余力消费。他们做着最艰辛的工作,赚取低廉的报酬。工人运动层出不穷,像江河里汹涌的波涛一样,因为神罗实在太他妈黑了。
隔壁的雷诺前辈凑过来问,“要不要吃一块海鲜披萨”
“啊,不用,谢谢”我沉默了一下,“那个,前辈知道神罗是怎么处理工人运动吗”
雷诺沉思片刻,他很少见地露出严肃的表情,“据我所知,神罗会和工人代表接触。如果大规模罢工发生,塔克斯会负责监督被调派的军队镇压用机关枪。我问一下西斯内吧,她比较清楚第一部分。”
事实上,雷诺问西斯内,西斯内问埃琳娜,埃琳娜问路德,不一会儿就问遍了所有人。
“第一步是找到工人的组织者,重金贿赂。如果对方不为所动,贿赂干部,并且给不接受贿赂的干部泼脏水。泼脏水不能明显。如果干部善良,就要说他太善良了,连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如果他狠毒,就说他果断坚决,不惜一切代价达成目的明褒暗贬。有时候他们甚至没有明确的组织者,那就收买普通工人,然后放出有人被收买的风声。让被收买的工人退出,大部分人都会动摇,于是不攻自破。”曾经负责过相关事宜的西斯内大姐说。
埃琳娜补充道,“工厂管理一般会上报,总部派人去开讨论会。表面上答应,然后就拖,拖到工人因为养家糊口的压力而屈服。”
路德点头,“之后总部会派总务部的人监督军队镇压并处理后续影响。”
我沉默不语。曾此刻似乎听到了我们的讨论,他穿着那一身挺括的西装走出办公室。他眉心的美人痣总让我想到慈悲与正大,他的微笑温柔得以至于神圣得庄严,但他的眼睛冰冷而严苛地注视着我,“这就是我们的工作。吴,你会怎么做”
下一刻,他们看见黑发女孩真诚不已地说,“我不知道,但我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当个人民富豪。”
“工人都识字,也常常看报纸。我觉得我们的应该在报纸上刊登一些文章,名字是这样的,”女孩清了清喉咙,“工人这样做老板感动不已升职加薪,神罗开除这些员工只因他们不努力,学会管理自己十年后神罗总裁自叹不如门外偷听的路法斯。通篇都要写出”操你妈,你背叛了工人阶级”的味。不要宣传君君臣臣了,把工人当资本家他们太知道工人的苦,所以他们最想做的就是资本家还有那些写什么shra truth的年轻人、知识分子,对他们量身定制一下。嗯,后浪。告诉他们“你们有选择的权利”,无论你是社长的孩子还是工人的孩子,从此以后,我们都有光明的前途。”
她的声音渐渐放轻了,她的声音悲伤不已,几乎是喃喃,“光明的前途。”
在门外的路法斯并没有听到她的喃喃。门内大家的笑声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