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蚀的特性,只是站在这里的一会,他脚下的地面就已经被成功暗中转化为了金属。
他抬起头,在利刃风暴被他化解之后,脑海中直觉的示警仍然还是未曾停止,在漆黑魇雾悄然散去之后,只见那本应在防御层崩溃后被巴萨罗谬的光剑切为一块块血肉碎片的神之孽子却还是好整以暇的存在于那里。
巴萨罗谬的眸子再次对上了对方那漆黑的眸子。
那两只眼瞳之中没有了原先该有的暴怒,反而却古怪的显露出或有或无的笑意。
在满地的狼藉以及四周无穷黑暗的簇拥之中,头顶半具华美骨质冠冕的俊美人影走出。祂的面目再非是初见时那般协调且完美无缺,明明从客观上来讲,脸还是那般的脸,仍旧是那般俊美到甚至不辨男女,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对有着这样一张俊美面容的拥有者难以生出恶感。
可古怪之处就在于这里,偏偏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方给人的感觉却是变得截然不同,就像是将两样原先就十分非常好看的鼻子和眼睛从它们主人的身上强行拆下来,然后缝合到一张面目上一样,混合成了丑陋而扭曲的模样,此时眼前之人给巴萨罗谬的感觉正是这样,甚至还要更过严重,还残留着匠人那一道道细密明显大小比一的针脚。
一半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一半却又像是有着强烈的人类,这二者混合为一,也就成了妖魔的模样。
由于被巴萨罗谬强行打断了孕育的过程,被逼得不得不在还没彻底统合前身遗留提前降生于世,在他那呈灰白色长发之上,那顶象征着权柄的华丽骨质同样未曾生长完全,还因为反噬,比先前更显残破了一点,密布着细小的裂缝,让人怀疑或许下一秒就将维持不住彻底崩溃。
巴萨罗谬并未当即翻脸直接轰上去,眼下对方的情况很显然比自己糟糕的多,在孕育过程已经被打断的当下,拖延时间对自己来讲反而更为有利。
况且,他虽是已经直接一股脑打过来了,但根底上却只是判明了这位是自己的敌人而已,实际上,他对现在内里的真实情况是半点都没有搞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