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牌打牌别管那边了,咱们继续打牌”
在短暂的被打断之后,喧闹声终于再次继续。
在感觉到那些注视着自己的目光终于转移了之后,巴萨罗谬松了一口气,再次操控保安的身躯推了自己的身躯一把,嘴中骂骂咧咧的带着自己穿过了打着牌的黑西装们,来到了走廊之中,寻找着一个足够安静隐蔽的地方。
左拐右拐,一路上几乎无人阻挡,就算是有人阻挡也被巴萨罗谬用着这具保安身躯想办法打发掉了,最终,巴萨罗谬来到了这座酒吧的洗手间。
在钻进了洗手间的隔间之后,巴萨罗谬感应着自己在酒吧外布置着的那些小东西,不禁露出了一个非常期待的微笑。
拉博特啊,首先请接下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
好戏即将开演。
那种异常感在黑西装脑内徘徊后便消失了,在酒吧附近的街道上乱转搜索的了一圈后,那个撇下了同伴独自出来搜寻的黑西装才终于发现了这件事情。
就在他思考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寂静之中突然传来了隐约的声音。
滴答、滴答、滴答。
似是钟表的秒针在走动,一个个滴答之声正逐渐的在清晰,环绕在黑西装的耳边。
黑西装惊疑不定的环顾四周,搜寻着这突如其来的滴答声的来源。
一抹黑色反光的轮廓缓缓映入了黑西装的眼帘。
那是一辆带着沉郁肃冷的气氛正在驶来的黑色轿车。
如暴熊一般壮硕的男人推开车门走了下来,黑西装当即感觉到一股极其强烈的威胁感。
无需多言,单看着气氛便知道,此人定非是带着善意而来。
黑西装带着凝重的神色注视着巴尔霍德的身影,一动也不敢动。
巴尔霍德下了车倒是完全没在意眼前这个对自己没多大威胁的黑西装,反而将他撇到了一边,自顾自的打开了车后箱,拖出了巴萨罗谬嘱咐他的那具铁质的大棺材。
见到巴尔霍德这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也不知道这个黑西装到底是从哪里获得的勇气,突然就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手枪,勾动了手指,以标准无比的姿势开枪朝着巴尔霍德射击着。
嘭嘭嘭
火药被点燃,强大的压力被拘束在了枪膛之中,推动着炽热的子弹不断加速,雷鸣骤然间乍响,火光于枪口之上闪现。
见到这对于凡人来讲本应该躲避的一幕,巴尔霍德的嘴角反而缓缓掀起了显得有些残忍而暴虐的笑容。
他多久没有好好的战斗了
望着眼前的开胃小菜,曾经因为其留下的惨烈杀人场景被人畏惧的尊称为血色神父的男人理所当然的笑了。
只是仅此而已,相比于那些年他所遭遇的诸多危险,还差的太远。
虽然被放逐了,但巴尔霍德曾经也多少是作为一个澄澈之民存在的,虽然在很多故事之中作为“具备智慧的贤者”这一身份而登场,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澄澈之民是一群很和善的超凡者,相反的,能够在撒克逊联合占据重要地位的超凡者组织之一,澄澈之民们本就不可能是单纯而和善的性子,信奉着自然人格化的黑铁慈母与蒸汽大父的他们,向来不缺乏好斗而善斗这种特质,其勇猛善战的名声,甚至不弱于斯拉夫帝国特产的北境狂战士们。
只是凭借着强大的力量,巴尔霍德生生的在钢铁所铸的棺身握出了一个足以供其抓握的凹陷,这些未曾经过超凡力量强化的钢铁在他的手掌之中,就像是泥水一般,不堪承受其力,任其搓扁捏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