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愤怒的资格都失去了,不要说是动弹了,连动弹这个念头几乎都无法生出。”
“我不知道我怎么在那种情况下离开那里重新回到我家的。”
“只能听我的那几个邻居说,我消失了整整七天。”
听着小道格斯这番逻辑有些混乱的话语,巴萨罗谬皱起了眉头,勉强从中理出了故事的大概,窥出了部分的主要脉络。
巴萨罗谬再度用手指敲着桌子缓缓说道“为了方便,我先把那第二个称作是恶灵吧。”
“也就是说,在你工作的时候运气很不好的遇到了一个怪物,然后一个不知道哪来的恶灵就附上了你的身体,操控着你的身体去消灭了这个怪物,然后又拖着你的身躯不知道去了哪里,整整消失了七天”
“你有没有想过是否是你身上有什么东西吸引了这个两个家伙”
小道格斯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我只能确定当时的我身上应该是没有什么可能引起那种情况的异常物品的。”
他忍不住笑了,似乎隐有自嘲,指了指自己浆洗到有些掉色的衣服。
他这样的人哪来的接触到异常的机会
可以暂时排除掉最常见的物质性接触的可能性了。
“那你还记得当初遇见那个濒死怪物的地方吗”
一提到这个问题,小道格斯的脸上便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他只能强项忍着着痛苦在混乱模糊的回忆中寻找着有关那一晚具体情况下的记忆。
呼呼呼。
小道格斯突然开始了疯狂的喘息,整个五官都像是被揉皱,混作了满是痛苦的一团。
就像是被丢到岸上无法进行呼吸的鱼儿,巴萨罗缪不知道为何联想到了这个场景。
同样皱起了眉头,巴萨罗缪起身走了过去,不顾对方的挣扎,用一只手强行按住了这个少年。
他随手抄起一个身边的酒瓶,手指并起如刀,在瓶颈处一抹,酒瓶当即就被强项打开了。
冷冽的酒液顿时被淋在了小道格斯的头上,让他整个人都湿透了。
毫无怜悯的,巴萨罗缪又故技重施,用和刚才一样的手法打开了一个酒瓶,在强行固定住了对方的身子后,酒液粗暴的向着他的口鼻之内灌去。
缺水就补水,巴萨罗缪的思维异常的简单粗暴以及直白。
或是单纯的歪打正着,或是巴萨罗缪那时灵时不灵的直觉又发挥了作用。
总之在巴萨罗缪物理刺激法之下,小道格斯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
他略带着余悸和惊恐的说道“谢谢谢,霍尔莫斯先生。”
虽然看似粗暴了一点,但巴萨罗缪及时的刺激唤醒在某种程度上来讲确实是救了他一命,在回忆着那一晚的细节的时候,刚才的他真实的感觉到了一种将要死亡的感觉。
如果再去强行的回忆那一晚被怪异之毒所占据的场景细节,他真的会死,无论是他的身体还是他的本能都在用颤抖畏惧的方式这么无比清晰的提醒着他。
他摇了摇头,给出了否定的答案。
做不到,连接近那一晚的场景细节都做不到,明明那一晚的东西就清晰的存在于他的脑海之中,可他这个主人却反而只能远远的观看着自己记忆大体脉络,而无法上前接触这份本属于自己的记忆。
他们带着毒性的身形现在显然已经深刻的印在了小道格斯的脑海之中,让那些记忆也随之变得不可接触。
那些所谓自彼世而来的怪异存在对小道格斯这种生活在常识与常理构建的常在世界的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