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命“快快把我预备的礼抬进来。”
外头一个侍女应了一声,出去不多时,有两个媳妇子抬着一口大箱子进来了。
乌云珠一面命人打开,一面对宋知欢道“倒也没什么稀罕东西,都是些零碎玩意儿,你有喜欢的自己留着,或送人也可。倒有些南边新时兴花样的耳坠、短簪、戒指、手钏、扇坠儿手珠一类的小东西,有给孩子们的,也有赏人的。还有这这些个徽墨软宣与毫笔是给你家阿哥的。
这一匣子珠子,或芙蓉或猫眼或绿松,都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偶然得的,你给女儿们玩吧。这两匹料子是从前旁人送我的,我想着你会喜欢,便也给装上了。还有这一对大阿福娃娃,颜色实在鲜亮好看,我一眼看了就知道你会喜欢。
这一串珠子虽然质地品相不算上佳,却是当代高功佛前供奉足了七七四十九日的了,那老和尚脾气怪得很,为了讨来我也着实费了不少心思,带在身边好歹是个安慰。这个蓝田玉串珠,是人家送我的,一对,你一串、我一串。还有这一匣子小面扇,不过巴掌大点,最是精致小巧,难得白地的缂丝,倒是清雅好看。还有些南地时兴的话本子,我想着你素来喜欢这些,就搜罗了来,你自己翻着吧。
这一只匣子里是一对景德镇的盏子,旁的也罢,我知道如今官窑的出产也不错,唯这一对,是我当年随着我家那口子去,一眼就看上的,颜色也鲜亮、质地也细腻,念着你会喜欢,就买了下来,只是一直没找着机会给你。几年的年礼都是要走公中帖子的,这一对杯子添在里头,又不珍贵,怕下头人出了闪失。”
宋知欢见都不是什么珍贵东西,便欣然受了,心里也重重松了口气,一面感慨自己心也脏了,一面下地美滋滋地看着礼物。
乌云珠见她对那一对大阿福娃娃和那两只盏子爱不释手,左看看右看看,两手捧这下子都舍不得放下,难为也端住了。一时她便笑了,道“果然还是我懂你。”
宋知欢笑着摆弄一会,又道“你不知道,方才我心里慌着呢。前些日子,也是这府里侧福晋的闺中密友来探望,那宝石珠翠绫罗华缎的礼物,可吓死人了。”
乌云珠白她一眼,嗔道“我什么你还不知道换句话说,你什么人,我还不知道打小我就知道你,口中说着对那些金银黄白之物看重,其实那些对你来说最不算什么出身虽不显贵,伯母疼你,手里却比我们都宽松我也是奇了怪了,你说你这锦衣玉食养大的闺秀小姐,本该不染尘埃一世,看不上这些东西,偏你就喜欢。喜欢也就算了,奇就奇在不过惜上,口中念着喜欢,其实也不在意。”
宋知欢连声道“我不过一句话,你倒有这样长的来说我。”
乌云珠啧啧摇头,“这些年,你是愈发刁钻了。我哪里是说你,不过感叹一句罢了。”又道“可见你这些年的日子过得实在不错,方才往正院给你们王妃请安,见她也是真关心你的样子。”
“这都能看出来长进不少啊。”宋知欢笑呵呵打趣道。
乌云珠白了她一眼,道“真心假意哪里看不出来她对我热情,却没多留我,我家那口子如今炙手可热,她对我热情却绝不是为了这个。不过坐了一会儿,礼数尽了,处处周到着,就催着我来见你。本来寻思着她是有些心思还是怎地,却见她提起你时眼里也带着笑,就知道你这丫头这些年过得不错。”
说着,她直起身来,抬指在宋知欢额上轻轻一点,轻轻道“这些年总怕你信里报喜不报忧,外人说得我也不敢尽信,如今见了你的当面,我算是放下心来了。你这丫头啊,从小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