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见徽音前些时日诞下一女,他安居毓庆宫中,倒是一家和乐。
皇帝回京时,见到如此景象,诧异之余竟也稍稍放心些许。
只是随着放心来,还有防备,毕竟当年他用也是这一招。
无论他那边如何手段,弘晖自佁然不动,渐渐也让皇帝放心。
后宫之中另起娇妾,或明艳动人,或楚楚清丽,渐渐这些本就只剩下面子情浅邸旧人就更成了摆设了。
敏仪、宋知欢位尊好说,华姝那边更不必提,虽恩宠淡薄,年节恩赏却定然是皇帝特意庆祝上上等,韵姐儿又把弘时新得小女儿送入宫中,她自带着孙女儿过日子,好不自在。
余下诸人中,也就宁馨那里常有御驾鞭响,只是宁馨那冷性子,又有娇女缠人,长春宫较之从前便也逐渐冷清些许,到底比别处还好上不知多少。
忘忧和兰珈是自来没在意过这个,兰珈诚心礼佛,忘忧只要有吃有酒有玩,如今两个小又成婚在即,二人被敏仪压着帮忙,也顾不得这个。
故而如今后宫中有争端也就是四五个新人了,纳喇氏盛宠一骑绝尘,她也是摆明了兵马是为了扶持家族进来,从不恃宠生娇冒犯尊位,日日一副笑模样,实在冷脸也是恩怨分明,故而虽然恩宠最盛,在这些旧人中却也是有口皆碑。
乌雅氏倒是几次三番想要生事,奈何皇帝不宠她,敏仪也是不咸不淡,如今正致力于和徽音打好关系,以期未来做长远打算。
冬日里,五皇子福晋和六皇子福晋前后脚地成了婚。
伊尔根觉罗氏和索绰罗氏出了个皇子福晋,自然狠命地预备嫁妆,盼望着能出一个亲王妃好光耀门楣,也是在嫁妆上卖一个好。
幸在都是有眼色,也没有哪一个会闹出个嫁妆压过太子妃,没闹出不好看来。
二位皇子成婚后,一一出宫开府,宫里又少了许多热闹了。
这日早起请安,纳喇氏略迟了,大家暗暗称奇,待她来时众人已喝了一回茶来,纳喇氏见敏仪面色不错方才略略放心,一面请安一面请罪,“妾身近日不知怎,格外嗜睡。今儿个竟然误了请安,实在抱歉,请皇后娘娘赎罪。”
“这不算什么。”敏仪笑着道“起来吧,今儿备普洱,倒是香很,让人端来给你尝尝还有豌豆黄做不错,吃着很是清甜可口。”
纳喇氏慢慢道谢,华姝对她倒是印象不错,甩了对当年年氏十八条街,当即看她一眼,略微关怀两句“你从前也不是嗜睡人,这忽然嗜睡起来,也让太医给看看”
纳喇氏苦笑一声,“太医说妾身体寒,回回请脉都大把大把开方子,妾身也烦得很。除了五日一次平安脉,素来都是不喜太医登永和宫门。”
青庄听了迟疑半晌,却道“忽然嗜睡怕不是有喜了你正值壮年,也并非没有可能。”
纳喇氏本不当一回事,还是敏仪被提醒一下,问过纳喇氏月信,知道这月还没有,忙命“快去请太医来”
见她如此急切,纳喇氏也不好说什么本是平常话,只得讪讪坐着,等太医过来。
宋知欢安坐一旁,心中略觉好笑,却是为了敏仪今日急切须知这一年里,宫里虽添了新人,却总没个好消息传出来,有自恃资历辈分宗室老人在敏仪面前念叨一二,使她好生烦心,却也为此有些担忧。
毕竟先帝那是龙精虎猛,老了老了阿哥所还有添,如今世人再不会念叨宫里无喜讯是因皇帝上了年岁,只会觉得是皇后善妒,不愿皇家开枝散叶。
这对敏仪而言可就是天大冤枉了,须知这些年里,她对后院添丁那可是双手双脚期盼赞成。
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