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还有人写文章攻击糜荏,斥责他有狼子野心,他们不会屈服在他的之下
一时之间流言四起,闹得原先认同糜荏的士族官吏都有些惶然。更多的士族则是做好一旦风向不对,就连夜逃离长安的准备。
杨彪得知此事,怒斥挑事的士族“一派胡言,荒谬至极”
“糜国师当年在京洛时就建议种植双季稻米,改良农具,这样利国利民的政绩,董卓与十常侍怎配与他相提并论”
“九品中正制是要将你们赶走吗不可能”他怒指宫殿,“朝中官吏少说都得有上百,糜国师麾下才几人,他能将这些位置全部揽下”
“王允为何反对变革,你们难道不知道吗自从董卓身死,他往尚书台派了多少人此人扭曲事实、居心叵测,你们非但被他所诓骗,居然还要与他同流合污,污蔑糜国师揽权你们的脑子都在想什么东西”
“倘若仅是因为他要变革,触动了你们的利益,就将他说成董卓第二,那历史上所有变革之人,都是以下犯上的逆贼吗”
士族大夫闻之,正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羞愧不已。众人纷纷以袖掩面,许久无言。
许是被杨彪怒斥之故,朝中劝说糜荏的官吏们言辞也绵软了下来,显现出垂死挣扎的徒劳感。
有官吏道“糜国师,如今董卓方死,百废待兴,您就颁布九品中正制,这是否太过激进”
“是啊国师,如今最重要的是扫平黄巾军余孽、重建京师洛阳,其他的并不那般重要啊。”
“察举制与征辟制是立朝以来为官方法,您若是一意孤行,是要将老祖宗置于何处呢”
“”
糜荏不为所动。
他倾身而立,玄色袍服穿在他身上,衬得他整个人芝兰毓秀,超凡脱俗。
“察举与征辟确实是老祖宗留下来的选拔官吏的方法,”他淡道,“一切正如流水而逝,并不是所有老祖宗留下的方法,都合适如今。不然哪里会有商鞅变法,哪里会有秦国的强盛”
王允冷笑“国师倒是好口才,三言两语便将这大逆不道的变动引为商鞅变法”
糜荏淡淡看了王允一眼,没有再做解释,而是道“诸位,这是不是商鞅变法,我目前还不知道。不如这样吧,我们暂且实行一次考评,等第一次评级结束再做定夺。”
“届时大家还是不满,我便请陛下废除这一旨意,诸位道是如何”
众人面面相觑。
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但糜国师对于改革之势,显然已势在必行。强势反对,属实不智。
他们还在犹豫,杨彪已一口答应下来“糜国师说的是,倘若将来还有疑虑,便请陛下定夺。”
于是众多士族纷纷开口请求陛下裁定。
大概是听得众人提及自己,上座的天子刘协抬首,注视着那一张张看似忧国忧民的老脸,又看看糜国师那张不食人间烟火的脸,晃晃脑袋甩开这些听不懂的话,低头继续玩魔方。
还等着群起攻糜荏的王允
不是,大家不是说好联合在一起对抗他的吗,这批墙头草是怎么回事
于是当日退朝,他请来当日联合好的几人。听得众人口口声声,冠冕堂皇的“仔细一想,这政策也没有说要罢免我等”、“哎,王尚书我等也没有办法”、“谁叫糜国师把持军政呢”之类的推诿话语,心是彻底凉了。
靠不住,除了他自己谁都靠不住他真傻,真的,怎么就以为他们会和自己一条心呢
糜荏却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