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映入荀彧一人。
瞻彼淇奥,绿竹如箦。有匪君子,如金如锡,如圭如璧。
正如淇奥中所言,君子纵使满身狼狈却依然如青竹般挺拔俊秀,如玉璧般矜贵优雅。
风采流芳,不可磨灭。
糜荏停顿了一下。
他清晰听得自己的心脏怦地跳动了一下,一股前所未有的强烈激素从他的大脑滋生,在他体内汹涌澎湃,无可抵挡。
等狱卒打开牢门,他便大步迈入其中,将人紧紧揽入怀里。
荀彧微微睁大了眼睛。
身体被坚硬的铠甲撞的有点疼,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完全掩盖住糜荏惯用的熏香。但这种令人作呕的气味,却出乎意料地将他这两日的担忧、惧怕、慌乱等等情绪,轻易抚平。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语、更无法忽略的清甜之意。它从心底升起,顺着脉络蔓延全身,渐渐驱逐四肢的麻木与冰冷。
就连空气中的尘埃都显得雀跃而可爱。
荀彧克制不住地弯起唇角。
但就在他想要拥抱糜荏时,这人却又退后一步,退到他触及不到的安全地方“别动,我身上很脏。”
不等荀彧体会到心底骤然涌现的怅然若失,身旁任嘏已动容地张开双臂,将人抱了个满怀“我不怕脏子苏你能回来,可真是太好了”
荀彧“”
糜荏“”
两个大男人在监牢里头抱在一起像什么样子他冷酷地推开任嘏,拍拍他的肩膀“昭先辛苦了。”
“先回去吧,我们都需要沐浴更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