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朝服之上绣着并非龙纹,而是朱雀。
朔月戢武松手,跪地看着那件朝服,忍不住眼泪,死死盯着那件华服,好像在自言自语,又似乎在询问者谁“为什么,我不想做皇帝,我只想跟着帝君,为什么”
“我只想要跟着帝君,为什么帝君不肯让我殉葬,凭什么”
胧月雪在一边沉默的垂眸不语,镜头画面瞬间闪回。
镜头里,觉夜沉将一副诏书递给胧月雪;“我的寿命将尽,这是册封戢武的诏书,也是唯一能保住他的方法,否则以他的脾气,谁也制不住他,也太委屈他了,雪君,要劳烦你多看顾着他一些,纵然他想寻死,也请你想方设法,让他多活几年,或许,或许某一日,他会学会为自己活。”顿了顿,她又道“若这一生,他只为我而活,那未免太可悲了一些。”
胧月雪看着跪在不远处的朔月戢武,冷淡的转身,留下一句话“你还有一个时辰,别让帝君丢脸。”
说罢转身离开。
至此,画面再一次切换。
盛大的登基仪式之上,朔月戢武穿着朱雀衣祭拜天地,加冕称帝。
改年号戢武。
他穿着黑底红色绣纹镶金线的华丽朝服,带着朱雀帝冠,手捧帝玺与帝诏,正式为王。
登基之后的朔月戢武仿佛一夜之间从少年迈入了老年,寡言少语,日渐沉默。
私下里有人低语
你有没有觉得,新帝越来越像先帝了
朔月戢武俊美风流的容貌在日渐冷漠疏懒的变化中越发迷人,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魅力,行为举止甚至气质却越来越像觉夜沉。
安稳,沉寂,满身疲惫与倦意。
曾经好动不安分的朔月戢武,终究被岁月磨平了棱角,渐失锐意。
只是举手投足间,无数次的小动作重叠,无数次的言语吻合。
让胧月雪看着朔月戢武时,一次又一次仿佛看到了觉夜沉在世。
他忍不住悲哀的想到帝君,我留不住他多久了。
于是,两百年后,朔月戢武传位于胧月夜之孙,胧月长夜。
最后的镜头是一个漫长的镜头,从灵宫,到觉夜沉的牌位,顺着祭坛往下。
朔月戢武穿着一身曾经最喜欢的黑色武装,披着一件黑底金线云龙纹外袍。
此时画面闪现,曾经觉夜沉也穿这一套同样的衣服。
画面一闪而过,若不是暂停细看几乎发现不了。
而画面再一次定格在朔月戢武身上,他闭着眼,微微低着头,唇角还带着笑,似乎终于能够安稳的睡去。
此时,脚步声响起,慢慢靠近,一身白衣的胧月雪走到他面前,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搏,最终叹息一声。
“也罢,终究你还是先我一步,就跟圆阙一起,在那边陪着陛下吧。”
此时,画面黑屏,浮现出一段文字。
「朔月戢武,明月帝国第二位帝君,在位两百载,传位胧月长夜,后卒于灵宫。」
「史书记载此世困龙八百载,囚风二百载,于戢武两百年,朱雀帝至此处,祖皇安魂之地,自刎于先帝牌位之下,终得解脱,随君而去,后以上将军之殡仪,将其骨灰牌位安于龙皇之侧,永安王魂。」
画面又黑了下去,文字消失。
过了数秒,画面再度亮起。
郁郁葱葱的花园里,鸟语花香。
这是明月城帝宫的御花园。
藏于花丛中的一个小男孩醒了,他有着一双漂亮的粉色水晶般的眼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