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跟你说过,我有一个同事被箭毒木的汁液弄瞎了眼睛,那个罪魁祸首就是黑鹫的手下,”江裴遗说“因为箭毒木的出现,我一度以为苗成仁的死是黑鹫的手笔,怀疑过锟铻有可能没有死但是后来沙洲恰好在这个时候出现,我以为这只是一个巧合。”
因为当时在他们的认知里锟铻已经跳崖死了,在没有板上钉钉的确凿证据之前,想到一个人会死而复生,这是一件很荒谬的事。
林匪石沉默片刻“所幸没有人员伤亡,这次行动失败也算不了什么,我一直相信善恶到头终有报,秋后的蚂蚱更蹦跶不了多久。”
江裴遗轻讽道“希望如此吧。”
针对本地毒枭的行动以失败的结局暂时告一段落,难以继续进行,虚空之中好似有一双无形的眼睛无处不在地监视着江裴遗的一举一动,锟铻一定是非常了解江裴遗的性格,才能这么机关算尽地算计他,这种感觉真是让人后脊发寒。
市局最近一段时间都没有接到新的报案除了发生在“分局互相踢皮球无人管辖区”的故意杀人案,一般的小打小闹都不会上报到市局,只有发生在重光市内的大案、要案,才会由市局接手。
所以刑警的工作日常就好比设计师,没案子的时候普遍闲的长毛,来案子了就开始日夜不休地侦查走访,江裴遗在市局没事,就把以前因为各种缘故还没结的悬案翻了出来。
林匪石有事的时候都经常不务正业,闲下来当然更不可能主动工作了,就在“风纪委员”江裴遗的眼皮底下,明目张胆地躺在沙发上,跟光大网友们玩“飞花令”。
他输完一行“东方树色起招摇”,点击发送,对面的人15秒内没有回答,估计是再想不出带“摇”的诗句了,系统判定林匪石守擂成功,自动匹配下一个挑战擂主的玩家。
林匪石关闭了匹配,歪头看着江裴遗“我说江副队,你都看了一上午了,不无聊啊。”
江裴遗的目光透过眼镜的玻璃看向他。
“反正一会儿就下班了,跟我玩儿飞花令吧。”林匪石邀请道。
江裴遗看了一眼时间,确实是有些累了,于是淡淡地说“怎么玩儿”
林匪石坐了起来,对他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规则很简单,游戏系统会给出一个字,比如秋字,然后你就要输入一句带秋字的古诗,并且你跟对手的所有诗词都不能重复,谁先对不出来就输了。”
江裴遗有些迟疑道“我好久没看过古诗文了。”
“没事有我在呢,你打字,我跟你说。”林匪石道,“我现在是擂主,在线就会一直有人挑战我,你随便匹配一个就好了。”
江裴遗接过他的手机,匹配成功,飞的是“国”字。
对面的屏幕上先出一句“国破山河在。”
林匪石想也没想“红豆生南国。”
江裴遗单手打字输入,系统判定诗句存在,又轮到了对面的飞花时间。
一开始的诗句都是耳熟能详的,后来就越来越冷门了,江裴遗连听都没听过,最后以林匪石的一句“圣祚千春万国朝”告终对面的人江郎才尽,对不上了。
江裴遗看了一眼统计,这两个人你来我往足足对了七十多句古诗。
“唉,好想输一局啊,可是没人能对过我,”林匪石托着下巴叹气“没办法,无敌是多么的寂寞。”
江裴遗感觉这人不务正业的造诣还真挺厉害的,不由惊讶道“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古诗词”
林匪石炫耀道“以前我妈立志把我培养成一个在古典文学领域上的伟人,小时候就逼着我背古诗,我家书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