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每个人都像林匪石这样潇洒豁达就好了,就不会有人在无数个孤枕的夜里辗转反侧、夜不成眠。
江裴遗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轻声回答“我知道了谢谢你。”
林匪石正要说话,这时办公室忽然响起一阵铃声,他有些一怔,随即摸向自己的口袋是江裴遗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备注是“郭启明”。
林匪石犹豫了一下,抬起眼道“是老头的电话。”
“给我。”江裴遗说。
林匪石看他情绪尚可,就把手机递给他了。
郭启明的大嗓门开门见山“江裴遗,我听说你们的行动出现了意外,怎么回事”
沉默了片刻,江裴遗的嘴唇轻颤了一下,道“郭厅,是锟铻,他回来了。”
“”骤然听到这个噩梦般的名字,郭启明的声音都不太对了“锟、铻他还没死”
“虽然我没有跟他见过面,但是我确定从塔步村开始的一系列事故都是他在背后搞的鬼,对不起郭厅,当时听到箭毒木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是他的。”
如果不是沙洲在这个时间点突然出现,江裴遗一定会想到锟铻的头上,然后最大限度提高警惕,绝对不会让这次行动出现任何意外,但是太巧又太不巧了,沙洲的存在感比一个不知死活的锟铻高了太多太多,误打误撞地转移了江裴遗的注意力。
郭启明那边静了很久,才沉声道“短短一年的时间,锟铻应该没有那么容易东山再起,他的左膀右臂当时在牛角山被砍断了,短时间内是蹦跶不起来的,但是现在沙洲也在重光市发展势力,他们两方坏人或许会联手也说不定。”
“以锟铻丧心病狂的性格,他一定会处处针对你,行事一定要小心。”郭启明又问“你跟林匪石都没事吧局里的其他人呢”
江裴遗低声回答道“没事。”
林匪石在旁边忽然提高了音量,冷不丁来了一句“江队的手受伤了,我们刚刚从医院回来呢”
江裴遗转头瞪了他一眼。
那边也瞬间提高了嗓门“什么”
林匪石无赖地报以一笑,轻巧地伸手把手机从江裴遗的耳边拿了过来,夸大其词地说“领导,我们家江队英勇地冲进火场里救人,不小心烫伤了手,现在满掌心都是水泡,看的我都心疼了”
江裴遗皱眉踹了他一脚,怕他再胡说八道,起身去抢手机,林匪石欺负他一只手动不了,就流氓似的握着他的手腕,一边对郭启明道“江队还不让我跟你说呢怕你担心他,刚刚差点儿都哭了”
江裴遗反手抓住他的腕骨,林匪石的力气没有他大,眼见就要被他挣脱了,就耍赖地拉着他往沙发上一倒,两人一起跌了下去。
江裴遗猝不及防地被他这么一拽,整个人都“吧唧”摔到了林匪石的身上,上半身贴在他同样脊瘦的胸膛,膝盖嵌在他的腿间,现在这两人的姿势那真是要多不雅有多不雅
好死不死,就在这个时候隔壁老王推门而入,光荣见证了可以载入历史的一幕“何局刚才你们你们”
在原地目瞪口呆了五秒钟,老王支队头也不回地跑了“对不起我过一会儿再来”
江裴遗“林、匪、石”
林匪石“郭厅我先挂了”
说完林匪石把手机扔到一边,故技重施抓住江裴遗要揍他的手腕,抬在半空,然后对他眨了一下眼睛“江队,这个姿势,怎么好像你要非礼我啊”
江裴遗轻轻咬牙“放手”
林匪石倏然向前一凑,五官放大在江裴遗的眼前,瞳孔的纹理都格外清晰,他带着一点好听的鼻音小声说“生气啦”
近距离看林匪石那五官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