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说笑笑了一会儿,须臾有宫人领着太医院院判急急过来,请过安后让其诊脉,老院判搭脉搭了半天,只说,“陆小夫人脉象一切都好,并无不妥,观其神色,也不像脑中有淤血损伤的样子。”
康宁睨人,“你可诊清楚了当真无事”
老院判惶惶跪下,“臣行医多年,这点底气还是有的,请公主放心。”
听说无事,康宁也松了口气,只要人没事,至于失不失忆的,问题也不大,往后想起来就想起来,想不起来也就算了。
她随手抓了一把金叶子赏人,谢恩后宫人将太医领了下去,才退出帘子,外头扑进来一个宝簪瑶佩,紫薇鸾裙的小女子,进去就往地上一跪,哭哭啼啼,两个宫人都拉她不住。
只是她跪的不是自己的嫡长姐康宁,而是一旁正在嗑瓜子的云露华,登时云露华吓了一跳,忙起来避开,手里抓着一把瓜子还没来得及放下,只能攥着拳朝她摆手,“你这是作甚平白受人跪是要折寿的”
康宁眉一凝,不满道“芸书,你这是做什么”
原来这就是即将出嫁的芸书公主,云露华微有一滞,仔细端详起人来。
虽无康宁这样的万千仪态,但也是个玉桃香腮,窈窕芳菲的小美人儿,样貌是不差的,她记得芸书公主的生母是惠嫔,也算是小有宠爱,她在一众公主中不是那等末流,再瞧人如今出落的这般水灵,想必嫁的是个不错的人家。
但,她无端朝自己跪什么,云露华千想万想,也想不出她和芸书以往有什么交情了,顶多在她还是个娃娃时宴上见过两面,抱也没抱过,更别提如今一倏过了十年,她在安乐侯府憋屈了十年,更不会有干系了。
云露华温吞一笑,指着康宁的座儿,“公主跪错了,你长姐在那里呢。”
哪成想芸书上来就抱住她的膝腿,娇俏小脸上尽是泪痕,“求求云姐姐,让我见一见阿旭吧我只见一面,真的只见他一面”